商仪不知道是应该感叹自己福大命大,还是感叹自己因祸得福,总之她因为手掌上摔倒导致的一条不仔细根本不出来,不赶紧去医院马上会痊愈的小伤口,得到大领导亲自准许的半天“病假”。
商仪表示自己其实没那么矫情,继续坚守在工作岗位第一线完全ok。
陆吟迟扭头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谁说完全ok,我一点儿也不ok。既然你们领导体贴下属,你就别装坚强了。”
周穆然很合时宜的附和“是啊,陆太,虽然你这种带伤不拖工的行为很敬业很值得提倡,但也不能拿身体不当回事啊。”
商仪很佩服陆吟迟手下这位,为了迎合老板睁着眼说瞎话,还能一本正经打官腔的助理。
月薪十万的薪水简直屈才,周穆然值得更高待遇。
商仪很不情愿的被他牵着手,理所当然的被他带上车。
陆吟迟拉着她一左一右坐好,吩咐周穆然“回水榭别墅。”
商仪愣了一下,扭过头他。
“我现在只能跟你做朋友,那种不住一起的朋友。”
陆吟迟沉吟了下,动动喉结,睇过来一眼,“我也没做超越朋友界限的事。”
“可是你想把我骗回家。”
“”陆吟迟在某些时候很会递台阶,“如果你晚上想去展文敏那住,我再送你回去不就行了”
商仪眨了眨眼,虽然陆吟迟从来不走油腔滑调路线,且长相英俊跟那些油腻腻用“我就蹭蹭不进去”的话骗纯情少女、无知小姑娘的臭男人截然不同。
但是商仪莫名的下意识的有一瞬间恍惚,恍惚中,怎么都觉得他刚才的话很像“我就蹭蹭不进去”的20简装版。
不过她还是一个没忍住,一时心软默许了。
也没几天不回水榭别墅,贸然回来,先是一股淡淡的陌生感,到客厅摆放的马克小水杯,还有上回洒落的两粒咖啡,以及一旁七零八落摆放的,商仪磨了一年洋工还没“竣工验收”的拼图。
陌生感很快被熟悉感充斥。
可以得出这几天有人来打扫,但商仪明确表示过谁也不让动的小区域陆吟迟没让人收拾,还保持着原来样子。
商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像去别人家做客人似的,规规矩矩坐着,装出一副“我就坐坐,你敢做什么我立马甩脸就走”的姿态。
陆吟迟她,摘下领结,“我去冲澡。”
她瞬间警惕,“大白天好端端的为什么洗澡”
陆吟迟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慢条斯理解开外套,丢沙发上。
“我每次回家第一件事不都是洗澡所以有哪里不对吗”
当一个男人用很纯洁很无辜的眼神询问一个思想龌龊的女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管这个男人是在装蒜假正经,还是真的没有往邪门歪道想,往往都会让气氛陷入对女方不利,尤其让女方尴尬的局面。
商仪“”
他着她吃瘪的样子轻轻浅笑,“我们是朋友,我记着呢。”
商仪继续“”
认真回想一下,在回家就洗澡这件事上,他确实很执着,执着到给人很洁癖的感觉。
结果是陆吟迟转身去浴室洗澡,商仪皱着天生秀气又立体的鼻子生闷气,牙齿咬着马克杯杯沿儿。
她发现,被觊觎让人很生气,不被觊觎让人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