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自己贴身衣物并未单独装收纳袋,他的热度传染给她。
僵硬地接走衣袋,她跑得离他很远,看四下无人,才快换衣。
他比她高一个头,平时只是觉得跟他对视不便,真当她穿上他的衣服,才对两人体格差距有清晰的认知。他的t恤,她几乎可当裙子,他的裤子,她几乎提到胸下。
一个头的差距,怎么把她衬成小矮人?
他肯定会笑话她。
事实上,与她预想不同,他没笑她,只是他的目光又变得难以捉摸,令她脊背凉。
“走了。”
不敢与他在林子里多呆,她步子很大。他追上她,勾住衣袋,也顺便……勾住她的小拇指。
她往旁边躲,他顺势挡住她的路。她被惹烦,偏头凶他:“别闹。”
他很无辜:“我想帮你拎袋子。”
“你拎着,如果你室友要看。”
“说不清。”
“……”她又误会他了?
她汗然松手,补偿地牵了下他的手。
他很体贴地抽手:“我没关系,只要不碰到你室友,只你开心,我怎样都可以。”
任月言不经念叨,季伏双刚走出树林,就碰到她。
好在出来前,她特意跟喻一栩分开两条路。
“双双,你居然也来原江?”
任月言惊喜地抱她,却在靠近她脖颈时,打喷嚏:“你用了橙子香水?我橙子过敏。”
季伏双心虚,跟她拉开些距离:“是啊,好巧。”
“你不说约了朋友?怎么就你一人?”任月言往她背后看。
她结巴着解释:“被、被放鸽子,我我自己玩。”
任月言:“那太好了,你跟我玩吧,带呈呈出来太无聊了。”
她还没答应,就被室友嫌弃:“你快回去洗个澡,你这身味道我受不了。”
双人游变四人行,季伏双不知该怎么跟喻一栩解释。同样也不知该怎么跟室友解释,喻一栩的存在。
慢吞吞地回到酒店,正巧在走廊上看到喻一栩,她心虚不已,扯了他就往房间里钻。
进门,看到陌生的背包,她才现进的是他的房间。
“你拿错房卡了,我在等你。”
他的解释很正常,但她好像听出些笑意。
“我走了。”她闷闷地说。
“等等,”他进到卫生间拿出两小罐沐浴用品,“怕你用不惯,给你带了旅行装。”
他在细节上的照顾,让她有种被认真对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