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想问你,你……喜欢小栩,是喜欢他,还是……因为那个人?”
“什……什么人?”季伏双不觉攥了下裤管。
“你邻居,”喻诺,“顾承川。”
季伏双猛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他:“你、你知道什么?”
喻诺苦笑:“想来还是有些可惜,若我更像一些就好了。”
“不是的,”季伏双急声否认,“不是因为像。”
“不是吗?”喻诺有些茫然,眼底渐渐闪出一些光亮,“若非如此,你对我……难道也……”
季伏双张张口,不敢亲口承认。一切的开始如他所说,可是不同的过程,带来不一样的结果,她不知该怎样将这份不一样准确表达。
“我知道了,”喻诺唇角的苦涩一点点扩大,眼底那一星半点的光亮也归于沉寂,“我没别的事了。”
他霍然起身,腿撞在茶几边缘,毫无所觉。
“今天打扰你了,我来过的事情,不要告诉小栩,也不要告诉我妈妈。”
他来得突兀,走得也很突然,季伏双根本来不及整理心情,他便已远去。
当天夜里,季伏双做了一个梦,梦到喻一栩质问她,为什么她要把他当做别人,她为什么不能爱他。
第二天醒来,季伏双感到嗓子干痛,想到梦里一遍遍对喻一栩说爱他,一遍遍对他道歉,又觉得胸闷。
她翻出夹在书中的回信,静静看了很久,轻柔地拂过落款上的那个名字,终于下定决心,将信装回,又用双面胶将信封封牢,放进收纳旧物的储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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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喻一栩赶到季伏双家,却扑了个空,他取下门把手上的便签纸,静静看了好一会儿。
“外出,勿念。”他默默念了即便纸条上的字,唇角绷得笔直。
一遍遍拨打电话,一次次送微信,季伏双仿佛人间蒸,与他断了联系。喻一栩委托所有认识的人,却打听不到季伏双的消息。
这天傍晚,喻一栩一如既往地去到季伏双家,现门缝里似乎被塞了东西,于是弯腰查看,扯出一个信封。
长久的等待与失联磨尽喻一栩的耐心,他擅自打开信封,取出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的图案是一座耸入云巅的雪山,明信片的背面印着一个小镇地名。
喻一栩感到眼熟,飞快搜索,在找到小镇地理位置后,脸色唰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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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来到蒙顿雪山,季伏双的心境跟当年大不相同,上次她恨这里,如今才看到壮美,也终于感同身受,顾承川来此的原因。
长眠于此,他应当开心。
她来同他道别,她希望他为她开心。
这趟行程她没有跟团,只邀请了当地经验丰富的向导,便轻装上阵。她此行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顾承川埋骨之地。
当年雪崩的范围很大,整个团队几乎都在此覆灭,至今仍有半数以上的队员没有魂归故里。
很不幸,顾承川就是其中之一。
向导讲述着当年的雪崩,忍不住扭头打量季伏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