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给他示范一下?
玩了一会儿,张俞开了酒,一闻到酒精味,季灼就难免想起昨晚。
昨晚他喝得太醉,对好多事情都失去了印象。
他双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偏过头去问任燃:“对了,昨晚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太记得了。”
任燃听他问起昨晚,那个鬼使神差的吻又一次席卷他的大脑,嘴唇似乎还残留着热意,任燃心脏一缩,正要开口,旁边突然蹿出来一个脑袋,张俞满脸八卦:
“昨晚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关你屁事。”任燃面无表情地把他隔开,看向季灼:“他们喜欢乱开玩笑,你要是不喜欢就直接怼过去,没关系的。”
“玩笑而已,无所谓的。”
季灼表情轻松,看上去确实是不太在意这些,任燃轻轻点头,分不清自己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心里是轻松还是失落。
“昨晚……让你喝完醒酒汤之后我就走了,怎么?”任燃喉头有些发紧。
季灼缓缓摇头,昨晚的记忆很模糊,只有一点隐约的感觉上的东西,难以描述难以形容,更不可能讲出来问任燃。
“做了个梦吧,算了,”季灼朝王珏那几个人抬了抬下巴,随口换了个话题:“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嗯,小时候读书就认识了,我们几个的家里也有生意上的往来,联系得还算紧密,我父母办的家宴他们也常常去。”
季灼黯然,父母么,好遥远的一个称呼,他垂下眼。
“那你以后去吗?”任燃问。
“去哪儿?”
“我家啊,我妈喜欢办宴会,也经常让我邀请朋友去,你要是去,她肯定更高兴。”
季灼微怔:“为什么会更高兴。”
任燃咧开嘴笑了:“因为她喜欢好看的,这几个都是歪瓜裂枣。”
季灼差点被嘴里的酒给呛住,眯着眼睛笑了一会儿,道:“有你这么形容人的吗?怪不得他们要调侃你。”
“是啊……就是不仅调侃了我,还把你给误伤了。”
任燃说得模棱两可、暧昧不清,尾音消散在包厢慵懒的蓝调乐声中,季灼嘴里的红酒在口腔转了一小圈,从喉咙落下,醇香酒意仿佛一路熨帖到心口。
他淡淡道:“没关系,反正是玩笑。”
“他们的确爱开玩笑,但有时候时间久了,半句真半句假,连我都不好分清这其中有几件真事了。”
“真真假假有什么重要的,纠结得太多容易钻牛角尖,我看他们游戏人间的态度就挺好的,任何事情都不必太认真。”季灼的眼神有些放空,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