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时铭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地板上,那件歪七扭八躺着的外套让他觉得分外的不顺眼。
忍了又忍,时铭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将外套捞起来,挂在了门后。
这样着顺眼多了。
时铭再一次坐下。
蓦然,身体本能的弯下腰,手指从抽屉的夹缝中取出一个小本子。
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抽动,时铭的手指微微颤动,却坚定的翻开了第一页。
时铭,1992年生远离程天明,远离姓程的男人
太过用力的笔迹渗透了好几页,这简短的内容却花尽了他的力气。
时铭的眉头越皱越紧,疼痛让他的额头再一次冷汗涔涔。
忽然,一阵清凉抚平了他的头痛,拨开迷雾,迷离的世界变得清晰可见。
他隐约还记得自己不是时铭,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纤长的手指拂过文字,指尖的肌肤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纹理“所以,这里记载的是里面的剧情”
上辈子的记忆都已经消失,残存的感觉却让时铭皱眉,相比起这具身体的记忆,他的那些回忆似乎不那么愉快,所以才会被遗忘吗
他隐约知道自己是穿的,也知道这个小本子上记载的内容很重要,可是要说出来到底哪里重要又实在是说不上来。
时铭再一次去小本子。
车祸怎么也不写清楚具体时间
辍学,混黑,违法乱纪不至于,不符合我的喜好。
保护妈妈这不废话。
当医生我又没想成为医生。
赚钱这个倒是很有必要。
程天明老子压根不认识他。
写的什么鬼东西,时铭吐槽道,但上面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他心上
最后,时铭的眼睛落到那个写了一半的人上“这是什么人金全伞”
“糕糕,你在干嘛呢”跟所有的母亲一样,吴玉梅进儿子房间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
时铭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小本子合起来。
吴玉梅狐疑地了眼那个小本子,无奈说道“有什么好藏的,我又不是那种偷儿子日记的妈妈。”
真不是吗,有着原主记忆的时铭无语。
时铭不想辩论这个问题“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就不能进来了。”吴玉梅觉得男孩就一个不好,越大越不贴心,这才初中就嫌弃她这个当妈的管得太宽了。
将手中的果盘放到桌上,吴玉梅下意识的想去摸儿子的头发。
时铭下意识的再次躲开。
吴玉梅笑了一声,无奈说道“行了行了,妈也不唠叨,你吃点水果早点休息,刚从医院出来别太累了。”
出门之前又说“最近你表现好,都开始自己收拾屋子了,我儿子一下子就长大喽。”
时铭眼神一闪,忽然喊了一声“妈”
吴玉梅不解的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