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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第2页）

“那驸马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小臣错在，愿做君主一把刀，斩尽朝堂尸位素餐无能庸碌辈。”

厉南棠抬起头，眸清明而坚定，看着稍微愕然文皇，继续说：

“臣把刀够锋利。褚家结党营，鼠两端，庸碌无能，小臣至今将他斩落下马，甚惭愧。”

文皇静默半晌，上上下下打量跪地青年。良久，才淡淡道：

“好狂悖自大青年。”

厉南棠挨了贬斥，露沮丧，只复：“臣想做帝王刀。温润者，无以刀。”

文皇又看了他一，心里赞叹年轻少见胆魄。

她知道自己威压起，很多四五十岁大臣，也吓得抖若筛糠，面无，跪地求饶如头啄米。个青年，从容坚定，相貌像清冷无暇玉，气质&xeoo像出鞘利剑。

文皇置可否，青年微微低垂眸，虽然些得志倦怠，倒也很明显失落。

把趁手好刀，就算叫他尚公主，困他手脚，至今能叫他施展抱负，但显然太傲气了。

就该继续磨一磨他尖锐棱角，叫他虎困笼中，郁郁得志久矣，方能彻底降。

好叫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畏惧皇威，俯称臣。

听见皇召见自己，符杉深呼一口气，勉强压制心底安，快步匆匆入殿。

她过同样铜铸仙鹤，一高熏香鼎炉，嗅着同样清雅百合香，走到刚才厉南棠下跪位置，面对同样优雅坐在凤座上皇，恭敬福身行礼。

文皇看着养女，纤瘦窈窕，在女子中算高挑。

紫藤丁香束裙子轻柔垂到脚面。夏天热，外罩绵密轻纱大袖衫，纤细手臂隐隐可见优美轮廓。

抬手间，露出皓腕如。

孩子肌肤白，比她亲生公主们，都要白皙许多，相貌又温婉清丽，眉目柔和，真如手心上一捧冬。

只她笑容青涩温和，冬寒冷，倒像柔白光。

跟她驸马相似，福安公主也太爱戴繁复配饰。头上，簪了一朵小巧赤金海棠花。小巧耳垂上，垂着金镶珍珠耳坠子。左腕带着细细绞丝赤金穿玛瑙珠子镯子，除此外，便只间悬挂禁步玉佩了。

文皇袅袅站起，缓慢伸出双臂。

“过，孩子，叫母好好看看你。”

符杉抿嘴笑了一下，好羞涩可爱模样。她走过，文皇抓着她手臂，带她一同走到宽大坐榻上，叫她坐在前晋公主撒娇地方，母女同坐在一处。

“今天前头打架，听说你在场，可吓着你？”

“，母。御前侍卫们都在身侧，很快就平息了。”

“吓着女儿就好。”

文皇笑起，又和善地问道：“杉儿，今打架，可你厉驸马。你们家，最近和褚相爷府上，闹得挺大。你知道场争斗起由吗？”

符杉心里一紧。文皇看着和善，她可敢把她当亲妈妈。

文皇当今第位皇，斗倒了第一位皇，才上任。

前面那位失败者，可死于巫蛊案，连前皇亲生前太子，也被贬宣王，最甚至卷入谋逆案。整个前皇家族，和原东宫簇拥，几乎全部细网子捞鱼，血洗了一遍。

三世公卿，被赐白绫，赐毒酒，斩西市，流放海外，惨死异乡比比皆。当年至少死了好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