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们比比划划的一直往屋里指,配上那个狰狞的表情,一看就不是啥好话。
杨父还一直在那儿掏手机,看样子好像要打电话摇人,杨母在一旁拦着。
俩人撕吧了得有一会儿,杨母才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我冷笑着收回目光,递给杨子愚一瓶二锅头,“来吧,何以解忧,唯有二锅头,整两口,想哭就哭,这里也没人笑话你!”
杨子愚接过酒一口气就干了,然后抹了把嘴,刷一下眼泪就下来了,“我是不是就是这个家里多余的?我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可他们眼里却从来都没有我。从小到大,只要家里出点啥事儿,就都是我的错…”
她絮絮叨叨的开始倒苦水,哭成了一个泪人。
因为重男轻女,生生把一个女汉子给逼成这样,说实话,我看着挺心疼的。
陈刚差点都陪着哭了,纸抽一张一张的往过递,一边递还一边小声安慰着。
我看他俩挺腻乎的,也没我啥事了,就上楼洗漱去了。
洗漱完毕又准备东西,下午还得去李国兴家呢,他家那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弄的。
干我们这行的,能度则度,尽量不杀生,因为背因果的都是自己。
不过那只得道的狐狸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劝的,估计得费点周折,软硬兼施才行。
杨子愚一直没走,不过没再哭了,看我忙里忙外的,她和陈刚一起过来跟在我屁股后面帮忙。
看她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笑了笑,“有啥话你就说吧,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他们啥样是他们的事,你这不没跟他们一样的吗?”
我能体会她夹在我们和她父母之间的为难,说白了她现在就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
杨子愚一听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这么说我弟弟的事你们还肯帮忙?”
“帮你找弟弟行,但是你家里其它人的事,恕我直言,我是不会管的,除非…”我冲她神秘莫测的笑了笑,装出一副高深的模样来,“啊,到时候再说吧!”
话说一半藏一半是最招人烦的,也最能勾起人的好奇心,以往我是最烦这套号的。
但今天我为啥偏偏做了自己最烦的事呢?
我不是针对杨子愚,相反还是为她好,让她在父母面前能扬眉吐气。
当然了,要说我一点私心没有那纯扯王八犊子。
我和她多大交情啊?替她这么出头?找到她俩弟弟,是我在省城立稳脚跟的第一步,她父母心里能没点逼数吗?她又是啥家庭啊?不说在城东跺跺脚,城西都得颤三颤吧,但社会影响力那是杠杠的。
连他家都来我这看事,那就是金字号,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