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存在,但推断过于草率。
可唐恬就是故意的。
他深知对于小学弟这种人来说,简单称述资料,得出某个结论是没有用的。
想让他愤怒,想让他做出理智之外的举动,当然是空口臆断来得更快。
青年挑起一双好的桃花眼,眸光滟滟,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样,长长“咦”了一声。
“学弟起来在生气。”他恶劣地称述事实,想要将戚逐芳心中某个或许存在过的伤口扒开。
就算已经完全愈合了没有关系,只要对着愈合的地方再捅上一刀,它就又能流血了。
痛苦和愤怒能让人露出最丑陋的,最真实的模样。
“难道说我猜测错了吗”
唐恬浮夸地惊讶道,甚至伸手虚虚捂住嘴巴,毫无诚意地道了声歉。
戚逐芳眸光沉沉地着他,一言未发。
祂很少想到这个名字。
乍然由他人提到前任图管理员,戚逐芳居然还能想到那朵夹在里的干枯玫瑰,以及对方最后过来的眼神。
唐恬的说法其实没错。
确实是祂推动了子虚的死亡,但子虚选择的是另一条道路。
所以,哪怕是已经完全过去的事,祂依旧会产生某种被撼动感。
戚逐芳不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是在唐恬露出獠牙,以轻佻的,完全恶意的态度提起这段纠葛,试图让这件事成为毒液,麻痹祂神经的情况下。
如果说这就是被蝼蚁挑衅的愤怒,那祂确实体会到了。
戚逐芳直接伸出手,掐着住他的脖子,淡淡嗯了声。
全程没有和唐恬多废话。
这般雷厉风行的姿态更让让唐恬兴奋了。
他被毫不费力地提起来。
明明比他稍微还矮上一些,体格在男性中算是纤细。可那副睥睨的,冷淡的神情让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会被杀死。
脑中产生了清晰的认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和疼痛一起涌上来的是因供养不足产生的窒息感。
眼前是老胶片放映的电影那样发黑,闪过雪花似的白点,唐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近乎贪婪地着这个几乎要杀死自己的人。
他是一头还没没完全长成的幼狮,但已经具备了某种威严,下手又准又狠。
资料显示戚逐芳只有二十岁。
再过十年,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唐恬忍不住想。
但肯定的是,再过十年,现在这种挑衅方式肯定无法起效。
他更加兴奋了,濒死的无力感和神经末端传来的刺激混合在一起,短短几十秒内,多巴胺极具分泌,身理反应像火焰那样升腾,怎么也无法扑灭。
唐恬费力地冲戚逐芳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