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训练,也没什么具体的章程,无非互相熟悉而已。
众人一一试过战马之后,李鄂跟鲁智深就很尴尬了。
二十八宿大多高瘦,对战马的负担不大。
李鄂跟鲁智深,一个浑身滚刀肉,另一个却是如今罕见的胖大体型。
体重差不多的两人,翻身上马倒是不难,可驼载两人的战马就很难了。
看着带来的战马哆哆嗦嗦的步伐,花荣无奈说道:
“两位哥哥还是吝惜一下马力吧!
各军镇之中,西马跟东马虽说屈一指。
但如今好马,多做了府官的车架跟敛财的工具。
清风寨的这几匹军马,还是兄弟好说歹说从府衙讨来的。
二位哥哥以后要想骑马,最好还是选西马或是蕃马之中的良驹。
寻常战马,或可驼动两位哥哥,但若想骑马行军,起码要用精料将养半年以上……”
大宋马政到了如今也渐渐开始废弛,原本骑兵所用主力马种,西马跟东马。
西军所在,西马还算尚可,但产自京东东路的好马,在花荣看来却是越来越少了。
非是没有好马,而是马匹的饲料不成,寻常战马驼载甲士,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有一个问题,这类战马必须以精料长时间饲喂,战马的气力才会充足。
就清风寨而言,一匹战马的精料,够寻常五七個寨丁的口粮了。
花荣的坐骑,也不可能日日吃足精料,精料对清风寨的战马而言,也只能偶一为之。
清风寨的战马,马力没有蓄足,李鄂跟鲁智深两人还想学弓马技艺,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两根麻绳拴着木桩权当坐骑了。
弓术,鲁智深不擅长,花荣跟杨志这类将门出身的却是精擅。
有军中弩箭做参照,如今弓术讲究的也是一个势大力沉,这对李鄂、鲁智深两人而言,就全无难度可言了。
二三十步之内,二人张弓搭箭,还有一定的准头可言。
但这种距离,对身负巨力的二人来说,捡块石头丢出去,只怕也比弓箭的准头高。
至于百步之外,按照花荣、杨志的说法,没有几年的习练,也练不出百百中的手感。
弩箭之外的弓箭,除了简单的瞄击之法,剩下的就全看手感与经验了,你觉着能中,还真能射中百步之外的目标,箭术就算是小成了。
头天训练碰头之后,石家兄弟忙于铸造慕容彦达所画图案的宣德炉。
杨志、花荣带着其余二十六宿训练五行连环拳跟枪术。
李鄂跟鲁智深,就有些羞耻的骑着一截圆木,操练起了各自的弓马。
铸造香炉真到了雕琢的时候,也就费时费力了。
石家兄弟虽说能熟练的掌握失蜡法,但蜡模的雕琢,时间上也是不可或缺的。
等到二十六宿熟悉了五行连环拳跟拓展出来的枪术,当李鄂、鲁智深两人,可以勉强骑着木驴张弓搭箭了,慕容彦达所画的几个宣德炉,也被石家兄弟铸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