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郁棠对视之后,方圆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太舒服,也不是视疲劳的那种干涩,而是眼前总有小光点在一闪一闪的。
视力模糊还影响到了他的精神状态,方圆的脑子忽然一片浆糊,上一秒还在跟人说话,下一秒就不记得自己要干嘛了。
曹志新注意到他精神状态不佳,想起这个姓方的对郁棠不怀好意,心里骂了句活该,也没问他要不要去休息,自己直接找了个由头就去跟别人说话了。
方圆寻了个地方坐下,听到了自己的几个友人在议论今天这位未亡人,也目睹了林必果气急之下拉着郁棠就跑的场面。
他本来对这样的戏码还挺有兴趣,但眼前总是闪过各种奇怪的影子,让他无心看戏。
休息片刻,做了个眼保健操,他眼睛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似乎还恶化了。
最离谱的一次,他余光里看到一个头顶天花板的红嫁衣新娘,当然等他揉完眼睛再看就什么异常都没有了。
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有个朋友找到了方圆,正是刚才噎得林必果无话可说的那人。
朋友还在跟方圆调侃,说果然好看的人不愁找不到下家,瞧林家老二那孩子,不就对自己表嫂挺上心。
方圆笑了笑,正想说点什么,就现自己这位朋友也在不停地揉眼睛。
难不成这间屋子里有什么带着毒素的化学物质,会导致人眼睛不舒服吗?
紧接着,方圆就听到自己朋友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邪了门儿了,我刚才看到一群小孩儿跑过去,定睛再一看,什么也没有。”
刚才说闲话的另外几个人闻言,也都凑了上来,加入了讨论。
“我也是,我刚才不知怎么头晕眼花的,望天花板上一看,瞧见一条蛇盘在吊灯上,再仔细一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别说,这种地方阴气重,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方圆那位朋友“嘶”了一声,瞬间感觉自己身周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什么啊,别自己吓自己。”
方圆与他圈子里的好友虽然在生意上比较相信玄学,但是在生活中却从不敬畏鬼神。
今天也是,在人家的葬礼上就敢去说人家未亡人的闲言碎语,自诩文明讲理,其实傲慢非常,也没个顾忌。
可一旦怪事生在自己身上,他们该害怕还是会害怕,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没有了。
方圆则还是更迷信科学一些,劝好友等下去检查一下身体,没准儿就是太累了才会视力模糊,别什么都往神神鬼鬼的方面想。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到身边的好友出了一声惊呼。
方圆看到好友失态地跌坐在地,一只手指着灵堂中央的遗像,脸上是见鬼了一般的惊恐表情。
“他他他——他回来了!他出来了!他要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男人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爬都爬不起来,两条腿蹬着向后退去,直到撞上了方圆的腿才停下。
“怎么了?你别吓我!”刚才加入谈话的人也被这一幕吓破了胆。
即使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张平平无奇的遗像,并没有其他异常,但几人还是跟着担惊受怕起来。
在场其他人也同样不知道生了什么,见到这几人莫名其妙的样子,纷纷离他们远了一些。
方圆被这几人搞得很没面子,深藏心底的恐惧以怒气的形式展现了出来,温文有礼的面具马上就要维持不住了。
可他那位好友还紧紧拽着他的裤腿不撒手,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都蹭在了他身上。
“救命啊!闹鬼了!那个姓林的从遗像里钻出来了!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嘴欠了!”
方圆甩不掉这个抱着自己大腿的男人,想把人踹开都抬不起腿,正恼怒之际,郁棠和林必果正好从外头回来了,想看看屋里到底生了什么。
方圆很想跟这个丑态百出的男人划清界限,抬头刚要说话,眼睛却忽然间瞪得老大。
在方圆的视角里,林必果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