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楚砚溪靠着不远处的墙壁,他没有抬头,捧着一本《资本论》认真看着。
细碎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上,模糊得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他来做什么?
难道是来打探昨晚偷听的是不是她?
田歌思索着:“我都不喜欢。”
“那就《洛神赋》吧。”楚砚溪说着合上《资本论》,不疾不徐走到田歌面前,很是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我昨晚看过你们的课程,《洛神赋》是必考名篇,就当提前准备月底考试。”
他离得有些近,田歌很是别扭,而且一想到他走私鸦片,还和林静兰偷情,她更是止不住生气。
她下意识拍开楚砚溪的手,语气硬邦邦的:“我没有错,我不抄。”
楚砚溪看着被挥开的手,也没有生气,依然笑得温和:“那你说说,你哪里没有错?”
“全部没错。”田歌理直气壮,“第一,我不是深夜外出,而是深夜找人。第二,我没有逃学偷懒,我脚受伤了,是合理病假。”
“哦。”楚砚溪眸光微闪,“找谁?”
闻言田歌脸上浮起若有似无的红晕,立即从傲娇小狮子变成害羞小绵羊,她眼神四处躲闪着,小小声嘀咕:“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知道。”楚砚溪唇角微扬,薄唇吐出一个名字,“孟景。”
他知道孟景,田歌毫不意外。
昨晚回家,孟景背着她在前面走,田大佬开着车,带着一大帮青帮的人在后面默默跟着。要是他不知道,那才奇怪。
虽然很丢脸,但无意中倒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不在场理由。
想着她故意气鼓鼓推了楚砚溪一把,一副少女被戳穿心事的恼怒:“反正不关你的事。”
“看来他长得很英俊。”楚砚溪轻笑一声,“可惜我昨晚有事要处理,不然还真想见见他。”
“懒得理你……嘶……”田歌忘了她的脚底还受着伤,一跺脚,顿时疼得脸都扭曲了,她抬起脚,不再理楚砚溪,一蹦一蹦下楼。
然而没蹦几步,楚砚溪突然一把拉住她,走到她面前半蹲着:“是表哥错了,别赌气了,我背你。”
田歌当然是拒绝的。
别说她现在只是脚底被虽玻璃渣割了几条口子,就算是两条腿都断了,她也能自己爬下去!
楚砚溪笑了:“你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我背你?那时候只要不答应,你能三天不吃饭。”
不是吧!
田歌皱眉,问系统005:“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民国的我很讨厌他吗?”
“小时候的你依赖他,长大的你讨厌他,不冲突。”系统005尴尬笑了笑,“主系统说这样的人设比较丰满。”
田歌:“……”
沉默几秒,她默默绕过楚砚溪,抓着楼梯扶手继续往一楼蹦,声音坚决:“那是小时候,我现在长大了,我……”
然而话没说完,她就被楚砚溪打横扛到肩上,楚砚溪声音更坚决:“长大了,我也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