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艳见状,眸光温柔如水,亲切回应:“雪瑶妹妹,你太客气了。
叫我艳姐姐就好,不必拘束。我会像亲姐姐一样照顾你,你尽管放心。”
赵逸夫注意到时艳身上穿着的破旧衣物,心生怜悯,遂转向女儿吩咐道:
“雪瑶,你带时艳姐姐去你母亲那里,看看衣柜里是否有适合她替换的衣服。
如果找到合适的,就让她换上。
同时,告诉她热水在何处打取,让她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休息。
以后,你们姐妹俩就同榻而眠,互相有个照应。”
雪瑶乖巧地点点头,牵起时艳的手,两人一同离去。
赵逸夫目送她们远去,转而将目光投向沐奕,满是赞许:
“小沐啊,你这小子,做事真是细致入微,令人刮目相看。
来来来,咱们哥俩再续一杯,边喝边聊。”
1937年12月2日,晨曦初现,天际泛起鱼肚白。
沐奕如同一只警觉的猫,倏然从床榻跃起,迅完成了晨间的洗漱仪式。
随后,他径直迈向昨夜安置那名受伤军官的静谧内室。
他站在门口,默默注视着那位仍沉浸在梦乡中的军官,
正欲悄然离去,却在这时,耳畔响起军官虚弱而急切的低唤:“水……水……”
沐奕闻声,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客堂,抓起茶壶,迅倒满一杯清水,
然后疾步返回内室,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至军官唇边。军官犹如久旱逢甘霖,
贪婪地吞咽着清凉的液体,直至杯底朝天,才略感舒缓,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
军官喘息甫定,向沐奕投来感激的目光,沙哑地问道:“小兄弟,是你救了我吧?
还有那位与我同行的司机小李,他现在如何了?”
沐奕神色黯然,声音沉重:“大哥,很遗憾,小李兄弟已经牺牲了。
我昨晚途经时,他已经……只你还尚存一丝生机。
我妹妹略懂医术,尽力对你进行了急救。
因无法妥善安置,便将你带回此处暂避。”
军官听闻噩耗,内心悲痛难抑,口中低语:
“唉,又是日本鬼子欠下的血债,这笔账早晚要清算!”
言毕,他似乎突然忆起什么要紧之事,忙不迭地在怀中摸索,最终取出一个严密封装的牛皮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