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将手伸进洞里,齐心将这块潮湿而密实的土地往上抬起,因为面对的不仅是泥土、石头之间的牵扯,还有井盖的重量,所以真的满费劲的,每个人的面部都很狰狞。
他们甚至顾不上边上不知何时凑在一起叽叽歪歪的“俘虏”:
“他们这样真的行吗?”
“不知道啊,再怎么说这也是地……虽然是山地。”
“大哥,你说下面那个女警死了没,她也是胆肥,居然敢一个人下去,没过恐怖片吗?”
“你还有心情关心她?不如想想等会到了警局怎么说!如果不是你睡着了,至于被她发现下面的密室吗?个门都不会,养你不如养条狗!”
“大哥,可是你也睡了……”
“闭嘴!!!”
“卧槽,你们他他他们真的掀起来了——”
厚厚的一层土地连着井盖,“哐当”一声巨响,被扔到了边上,留下一大块并不规则的大洞,还有下边望不见尽头的阶梯。
他们成功了。
时垣还在喘气,他很累,累到懒得招呼一声,率先下了楼梯。
“时垣……”宋卫安心想这小子真急,虽然他也急吧,但还得记得朝其他两人吩咐,“你俩在这守着。”
池奚观累得瘫坐在地上:“好……”
关子平也累,但他还能站着,甚至还可以朝着那几个缩在一起的垃圾们挥挥拳头作威胁状:“安分点!”
垃圾们:……他们什么都没干啊呜呜!
这边,时垣几乎是跑下了楼梯,一段之后拐了个弯又是一段,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走过最长的楼梯了。
宋卫安在后边想跟上他,但是这梯子确实很陡,他见时垣跑这么快,也想跟着跑快点,结果一个踉跄直接用屁股着地“哐哐”下了两层楼梯,疼得他龇牙咧嘴,一把骨头差点散了一半。
“嘶——”
他捂着屁股站起来,走一步都艰难,不敢再乱跑了,老老实实的、稳稳当当地走下去。再跑,怕是在找到凌无忧之前他就已经散架了。
宋卫安屁股疼的时候,时垣已经抵达了婚房,他被面前的景色惊了一下,里边花花的一片,乱七八糟的,桌子和衣柜倒在地上,墙上的挂着稀稀拉拉的红色带子,床榻的帷幔被扯得乱七八糟,部分散落在地上,还有部分……
被缠在坐床前边地上的一对男女身上,他们头上带着奇怪的黑色面罩,两人背对背坐着,嘴巴纷纷张开,然后被一条红色的帷幔捆绑住,不只是嘴巴,脖子、脖子以下的身体,也全是绑得牢牢的。他们连扭个头都困难。gòйЪ。ōΓg
这是谁的杰作不用多说,时垣稍加心安。
这对男女的边上还跪着一个穿着婚服的女人,满脸泪水,着突然进来的他发抖。
时垣一便认出她是龚麦麦,但此时他没给她多一个眼神。
无忧呢?
他左右了,见了衣柜后边的一个黑色的门洞。
没等他跑进去,一个身影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正是他找的人。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