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音乐厅的中村白,站在原地,甚至有些不敢坐下。
生怕自己衣服摩擦的声音,将这份安静的美感给击碎。
她就如同水中明月。
即便只是水下游鱼所摇晃的尾翼,也有可能将那份美好彻底销毁。
因此,他只能站在原地。
以自己最为崇高的敬意,去聆听着耳边传来的音乐。
不仅仅是给钢琴的傅调,同样是给陈秋的和声交响乐团。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话去描述,才能描述自己此时此刻所听到的音乐。
他甚至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已经不在音乐厅内。
而在湖边。
湖边吹着的细微晚风。
平静湖水上的月色。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人声。
一切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祥和,那么的柔美。
正如同东瀛人骨子里所刻着的那份物哀的情绪。
他似乎也从自己面前的音乐中,听出了那份难以言喻的物哀。
似乎看透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透。
对于过去所受到的打击,好像早已将其放下,不会再有任何的念想,准备走入新世界的同时……
似乎却又完全没有从过去的打击中走出。
他所往前走的每一步路,都蕴含着过去的悲痛。
他已经彻底沉浸入傅调以及和声交响乐团所营造的音乐之中。
他对和声交响乐团之中的一切充斥了好奇。
傅调他还算有些了解,在傅调拿下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后,东瀛这边的电视台便制作了一款有关傅调的纪录片,记录了傅调在赛前的经历。
整个东瀛的人几乎都知道,傅调家里的条件非常一般,他能获得现如今的这个成绩,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他破釜沉舟才换来的。
所以傅调能够演奏出这种将悲伤痛苦放在身后,迈步向前走去的感觉,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和声交响乐团……
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能演奏出这样的感觉来?
如此纯粹的悲伤,如此纯粹的温和。
这一支乐团如果没有过很痛苦的过去的话,他们绝对是演奏不出来的。
可是……
这样一支这么强大的乐团?
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痛苦的过去?
中村白对此一无所知。
这一支乐团相比较其他的顶级的交响乐团而言,可能实力上还有很多的差距。
甚至诠释上也同样有着很大的差距。
毕竟说到底这一支乐团里真正的顶级职业者大概就傅调一人。
可是!
正如同和声交响乐团第一次演奏的波莱罗所表现出来的【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