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硰江家
暗色的天空正下着大雨,江家宅院内尸横遍野,雨水冲刷着尸体和地面上的血迹。
此时地面上的一具被洞穿胸膛,大概、岁少年的尸体居然在腰间的部位散着奇异的暗红色光芒,并且他被洞穿的胸口居然在这光芒的作用下缓慢愈合
雨水渐渐浸没少年的鼻腔,猛然间少年出剧烈又痛苦的喘咳,在这喘咳中少年睁开空洞的灰紫色双眸,然而只是一瞬间眼眸中的灰紫色褪去转变为漆黑空洞。
江落艰难地翻转过身子,茫然地看着正落着大雨的天空。
雨水打在江落的脸上,他不是死了吗?这里又是哪里?这里明显不是那个地方。
就在江落迷茫地躺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的时候,大批的人手闯入进了尸横遍野的江家。
“大人,这一定是张启山派人干的!江宁远两天前向咱们告密,咱们这刚杀了江老爷子一派和秦为君,拿到了账本,今日江宁远一家就被屠杀,张启山这是向我们示威呢啊!”刘军阳愤恨地说道。
而被称作为大人的中年人,左谦之只是冷冷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半晌道:“他不光是向我们示威,更是向整个长硰城的势力示威!”
而另一个一身黑衣抱着长刀的人,也就是那刘军阳口中的阿兴,他只是眼神幽暗地站在左谦之身后并不说话。他只要想到那日被张启山轻而易举地打伤并且差点就落入他的手里,心里就感到一阵恐慌,面容也在这大雨里显得有些狰狞。
这时检查整个江家的手下里,有一人快步跑了过来,敬礼禀报道:“大人,现还有一个活口!”
左谦之听后心下一喜,这张启山居然会犯这么大的一个错误?居然会留有活口!
左谦之赶紧问道:“在哪里?赶快带我们去!”
“是,军座!”
几人在这位士兵的带路下来到了江家的后宅。
左谦之等人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少年,少年被雨水冲刷的眉眼如同玉石雕琢过的精致,然而他那空洞的双眸却突兀的破坏掉这脆弱又精致容貌,好似只是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样。
众人明显可以看到这少年胸口处,有道狰狞的被雨水冲击的有些白的伤口。
刘军阳瞧出这少年是谁:“大人,张启山当真会膈应人啊!这唯一的活口是江宁远的儿子名叫江落,听闻出生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左谦之听后有些失望,唯一的活口居然还是个哑巴傻子!
这时一旁的严三兴对这个眼神空洞五官却昳丽精致的少年起了兴趣,他生平有两大喜好,第一喜好是虐杀妓女,第二喜好那就是虐杀清秀少年!
严三兴明显瞧出左谦之眼里的失望神色,知道这少年是没有用处了,于是抽出长刀一个闪身就来到这少年面前。
左谦之看到这一幕并未阻止,毕竟一个傻子罢了,活着也没什么用!
江落原本正在感受着从未感受到的事物,丝毫不在意这些突然出现的人,但是当他听到了“张启山”三个字时,他黑沉空洞的眼眸颤动了两下,唇瓣轻微张合好似在唤着佛爷二字。
就在此时江落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长刀从上劈来,然而却堪堪止在江落眉眼之间,严三兴见他连一丝害怕都没有,只能无趣地呸了口顺着脸颊流进嘴里的雨水,骂了一声:“呸!真是个没用的傻子居然连害怕都不会!”
这时左谦之话了:“阿兴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左谦之在收到张启山派人前往江家的消息后,就立马召集了人手打算将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即使杀不了他,也要将随意屠杀百姓的罪名按到他身上。
可惜终究还是来晚一步,左谦之又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少年,就连这个活口都是张启山为了恶心他而留下的!恐怕之前放出的要屠江宁远一家的消息也是张启山故意为之!
就在左谦之转身的那一瞬,严三兴的刀再次朝着江落砍去,然而这次江落有了动作,只见他竟然快地翻滚到一旁,并且双手成爪扣住了严三兴左脚的跟腱。
跟腱的剧痛让严三兴大吼一声,然后他转身一脚踢向江落,但是江落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依旧死死地扣住他的跟腱。
几乎是瞬间严三兴的跟腱就断裂开来,严三兴只能单膝跪地,他的双眼被雨水刺激地泛红,恼怒使他的面容在雨水中越狰狞,黑色的纹身也在这瞬间蔓延到他整张脸,双手挥舞着长刀就要往江落背部砍去
就在此刻左谦之出手了,他直接抽出一旁刘军阳腰间的短刃,快地挡住距离江落背部只有一指距离的刀尖。
左谦之在听到严三兴第一声大吼时,心里一惊赶紧回头看去,竟瞧见了这个傻子少年伤了严三兴的这一幕,左谦之心下一喜,难不成他并不是傻子?
所以左谦之这才快地出手阻止了严三兴下刺的刀尖。
严三兴的黑色纹身遍布整个面部,显得他整个人异常狰狞,他泛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看向救了这个废物的左谦之,然而左谦之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即将失去理智的严三兴如坠冰窟,整个人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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