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单羽也上了车。
“憋着气哐哐倒进去就完事了,”陈涧说,“要不再头疼怎么办啊。”
“再来找他按呗。”单羽说。
陈涧回过头看着他:“你知道你刚喊成什么样了吗?我手都让你捏碎了。”
“我看看?”单羽笑了。
陈涧把自己左手举起来,手背上清晰的三道红色指痕,把他都吓了一跳。
“我靠,怎么成这样了?”他搓了搓手,本来以为就是会有点儿红了。
“陈店长手这么嫩的吗?”单羽说。
“我……”陈涧吸了口气,没再说话,动了车子,算了,就多余说这一堆。
让他意外的是,单羽没有直接回民宿,而是让他带着去了趟镇上的小集市,买了一个煎中药的小砂锅。
“不是苦吗?”陈涧说。
“试试吧,万一再疼一次,我怕我把你手捏废了。”单羽说。
“下次让三饼陪你去。”陈涧说。
“那不行,三饼没收我一万四。”单羽说。
倒是分得很清楚。
以前陈涧上班的时候最开心的就是被派出去办事,跑个腿儿,买个零碎什么的,都有种旷工了的快乐。
这会儿虽然有单羽这样的老板,回到民宿也还是会愁。
“你跟我们店长说。”摩托车刚一进院子三饼就指着陈涧说了一句,又冲陈涧喊了一声,“店长,弄外墙和围栏的来了。”
“好。”陈涧应了一声,让单羽下车之后把车停到了墙边。
三饼不愧是单羽看好的人,这会儿居然知道叫店长不叫老板。
“我先进去了。”老板抱着自己的药和砂锅,连蹦带跳拐杖都没太用地进了屋。
“别的都好弄,”陈涧把工人带到院子外面,院墙是一段墙面加一段围栏相间隔着的,“这些木头都得换,我之前跟你们老板说了的。”
“嗯,木头我们都拉来了的,”工人说,“里面的墙还是按原样刷一下是吧?”
“颜色确定要对得上啊,”陈涧说,“这个墙不是白色的。”
“知道,以前就是彭老板调的颜色,”工人说,“明天刷的时候他会过来调色的。”
“行,”陈涧点头,“先干着吧,有问题打我电话。”
陈涧进了屋,单羽已经不在一楼了,他走到电梯前,准备上楼去问问单羽那个店名抠下来之后要换什么字体,怎么设计……
“店长。”吧台后面站着的胡畔叫住了他。
“嗯?”陈涧转身走了过去。
“那个咖啡厅,”胡畔胳膊肘撑着桌面,“是不是跟你说?”
“你清点一下咖啡厅的东西,能用的不能用的,”陈涧说,“然后看看缺哪些东西,咖啡机啊,豆子啊,工具什么的,列个单子给我,我去买。”
“好的。”胡畔点点头,看上去挺开心。
“那个,畔畔,”陈涧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你有需要的话,可以预支一下试用期的工资。”
“……真的吗?”胡畔看着他。
“嗯。”陈涧点点头。
“老板能同意吗?”胡畔问。
“就是老板让我问你的。”陈涧说。
胡畔没说话,瞪着他,没两秒钟,眼睛里就全是眼泪了。
“哎?”陈涧吓了一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