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对此异象的反应最明显,它捂着鼻子:“有股魔物独有的恶臭味,你们闻不出来。”
“是梼杌,它想借着留下的秽气恢复原身。”季离亭虽闻不出,不过它的意图太好猜了。
季儒卿揪着他的小辫子拽了拽:“你和他们一伙的?”
季离亭承认此时的他很可疑,不过以上那些都是无心之举。
“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你也就比我大个上千岁而已。”
“尊老爱幼懂不懂?”
“你爱幼了吗?”
“你先尊老。”
“先爱幼!”
薛鸣宴无奈揉了揉太阳穴,他身边是同样无奈的惊蛰,在场唯一正常的只有他们俩。
“好了,我们不应该去井那里阻止魑魅吗?”薛鸣宴出面调停。
“阻止不了吧,对方可是个连惊蛰都束手无策的怪物,我们拿什么和它打?”季儒卿一摊手,她的天赋在实力碾压面前不堪一击。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季离亭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你说你有信心帮助惊蛰恢复神性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尤其是当季儒卿看见魑魅过境即将寸草不生的天横山,它和佟秋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
怨灵会怕她,魑魅不一定会,更何况它有着梼杌的血统,季儒卿和它不是一个等级的。
“你还好意思说,它是被放出来的,你负全责。”季儒卿甩锅,不对,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我承认是我的锅,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少来这些有的没的,依我之见反正它的仇人是你,我们把你推出去挡枪扯平了。安心去吧,每年的今天我会来看你的,季家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华西家不敢兴风作浪。”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朱雀跳脚,人还活得好好的,季儒卿真是没大没小。
“你真的舍得看我英勇就义吗?你之前对惊蛰许诺过的海誓山盟算什么?”季离亭打出感情牌,季儒卿不会坐视不理的,因为她善。
“算成语吧。”季儒卿许下的豪言壮语在此刻湮灭。
惊蛰见状,跳到季儒卿肩膀上,用拳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她的额间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火焰纹路,颜色极淡,忽闪忽闪的。
季儒卿摸着被惊蛰碰过的地方,手上传来灼烧感,好似被火烧过。
“主人。”
季儒卿四处张望,谁会这样叫她?还是个女声。
“是我啦。”惊蛰站在季儒卿肩膀上,只有她们俩才听得见:“我用我最后一丝神性与你对话,我尽量长话短说。”
“我在你的额间施加了我的印记,能使你的符术效果再次翻倍,我的火种加上你的血脉能燃尽世上一切沉疴。它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告诉你所有秘密。”
季儒卿还未回过神,她不知是为惊蛰说话而震惊还是单挑魑魅震惊。
“我要怎么做?”季儒卿搓搓手。
“我给你一个致命绝技,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
惊蛰说完,季儒卿眼前出现符术的纹样,中间是一团火焰,逐渐向外延伸,形成滔天的烈焱。
“等到局面控制不住再以血为引,没事千万不要试图画符,它的代价是用命换来的……”惊蛰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