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雪山的路并不好走,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公行会说需要几日准备的原因。
站在大兴的南边小镇和平镇的城墙上就能看见三里外的夏秋河,一边骄阳似火,另一边却是隆冬飘雪。
要过河,深厚的内力和特殊的玄铁船缺一不可。
刚才路过的那座山,余银想叫它神经山,啥天气能飘着雪架出彩虹来?
严重不科学。
……
现在他们身后有一片罩着白雾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
身前是一排站地笔直的无名大树。
银华天在树与树林之间给找了块空地,生着火,好让她暖和些。
余银没由来地想念她的那只拜堂还未洞房的离王,有些担心他沉不住气。
他身为飞星阁阁主,在江湖销声匿迹多年窝在京城做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一定有他自己的安排,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正事。
也不知道他飞星阁的叛徒有没有再作妖,更担心那个什么云烟姑娘会不会趁虚而入。
“银儿,这里还有肉包子,委屈你先垫垫肚子,出了这片怪异潭,就会有酒家。”银华天递来一个包子。
因为那杯有迷药的茶水,余银防备了他很久,不吃他给的任何东西,可这些天下来,她渐渐卸去防备,因为银华天真真是在用心补偿她。
她嫌客栈的饭菜不好吃,他就满大街去买,大包小包拎回来各种吃食随她挑。
她嫌马车太颠簸不舒服,就将马车里所有的地方都包上软绵绵的棉花布条。
她嫌夜里睡觉的地方太荒凉,没想到他一个口哨就召唤出一批弟子,瞬间整个荒山飘起阵阵烟火气。
她还嫌弃山里的水太硌牙,嫌树碍眼,嫌花的颜色不好看……
在认识银华天之前,她从来想象不到一个风度翩翩的武林盟主像个憨憨一样哄女儿开学是什么画面。
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却没有看到潭,连水都没有。
一路上看够了各种怪异,对于这个季节树上有蝉在叫余银就不那么好奇了。
银华天指了指蝉卧着的树,说:“树有剧毒的,绝不能给划伤皮肤。”
余银故意说了一句:“烤的蝉儿嘎嘣脆。”
银华天:天,她这是又跟自己撒娇了么?女儿家使小性子的样子太可爱,不就抓几只蝉么?自己一身功夫还能被这些个树给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