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玉琢最喜欢的就是梁颂年面面俱到从不出错的细致,最讨厌的也是他宛如机械程序般的大度和宽容。
确定好时间后,工作人员上餐很快,吃到中途,谈玉琢突然想到刚刚发生的意外,不由担忧地说:“我好像被看见了。”
“嗯?”梁颂年抬起脸,波澜不惊地说,“没事。”
“刚刚有人来办公室,看见我坐在你位置上。”谈玉琢忧愁地嚼嘴里的牛肉块,“他会不会对外乱说啊?”
“不会。”梁颂年安慰他,看样子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多么重要。
谈玉琢的外套被他随意地扔在休息室的床上,只穿了里面一件透色的衬衫,被西装裤皮带系紧,箍出细窄而薄的腰线。
虽然他已经有意识地装扮,挑了一套铅灰色的休闲西装,可还是被一眼看出并不像日常上班的人。
谈玉琢叹了口气,发丝温柔地垂落在肩头,“我太像被包养的了。”
梁颂年不知他的郁闷从何而来,忍不住笑:“是吗?”
“是呀。”谈玉琢又叹了一口气,又闷又烦的感觉。
“要不要来上班?”梁颂年问。
谈玉琢老实地摇头,撇了下嘴,“算了吧,人只要上一天班,就再不会拥有快乐了。”
看看你,上班才几年,都养胃了,谈玉琢在心里默想,不经意看了一眼对面男人的脸,不太甘心地哀叹了几分钟。
一想到这,谈玉琢有点神思不属起来,咬着勺子半天没动。
“怎么了?”梁颂年低声问,觉得他不至于被上班吓成这样。
谈玉琢回过神,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睫,轻轻嘟囔:“我以为你会惩罚我。”
说完,谈玉琢感觉自己有点脸热,使用的词语并没有多少歧义,说出口才想到自己留在梁颂年心里的印象,估计很难不被解读出其他的意思。
“因为不吃早饭吗?”梁颂年看了他几秒,站起身。
谈玉琢略微紧张地仰起头看他,他总感觉梁颂年过于高大,即使知道他没有任何危险,身体却总是不自主会打开防御机制。
“玉琢,不至于。”梁颂年靠得很近,谈玉琢几乎要碰到他的腰腹,只能移开了视线,让自己的注意力转到面前的盘子上。
谈玉琢想要笑两下,梁颂年俯下了身,他便笑不出来了,微微缩着肩膀,有点可怜的样子。
梁颂年的手往下,按住了谈玉琢的膝盖,用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叫谈玉琢痛呼出声。
但谈玉琢忍住了,他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喊出声,会遭受更不好的对待。
梁颂年没有做任何,谈玉琢却始终处在怀疑自己膝盖随时会被人分开的恐惧中。
“我明明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也没有打过你。”梁颂年很轻地亲了亲他的耳垂,“有点怕我?”
谈玉琢还是有点糊涂,摇了摇头,说没有。
梁颂年沉默地看着他,手缓缓地往上移,谈玉琢侧头看他,不明所以,愣愣地问:“怎么了?”
梁颂年的手停在他大腿下几寸的地方,收紧的布料勒出底下腿环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