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
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
走马兰台类转蓬。”
书写完毕,他又从袖袋里摸出银票,理出来五张一千两和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随后将纸张放在托盘中,银票压在上面,又掏出十两的一锭纹银将银票压住。
“去,送给你家花魁。”丁满招呼小厮上前吩咐道。
小厮端上托盘抓着号牌欣然施了一礼,“小的代彩凤姑娘谢公子赏。”
说完,小厮三步并作两步跑上舞台,大声唱道,“甲字三号桌公子恩赏彩凤姑娘五千二百一十两!并赠诗一!”
这一声着实把丁满惊到了,心中暗道这翠韵楼还真他妈的会玩。哪个男人没有胜负欲,特别是在这种销金窝,脸面比命还重要。
周围一声声赞叹不绝于耳,他身旁的女倌虽然因为能拿分成,再高兴也不禁有些吃味,“公子对花魁姐姐还真是用情至深呢,几千两银钱说赏就赏了。”
“你不懂,这钱买的不是花魁的情,而是达官贵人的赏识。”丁满讪讪笑道。
女倌撒着娇在他身上蹭了蹭,“公子就是偏心花魁姐姐,亏得奴家还一心想着如何把公子伺候舒服了呢。”
女倌说完,还转头用眼神向身旁的其他女倌求助,奈何许迷糊一脸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淡定,便也没人敢开口帮腔。
她独自伏在丁满肩头娇哼着生闷气。
跑向后台的小厮已经一手举着号牌一手提着纸张跑回舞台,“彩凤姑娘谢过甲字三号桌恩客赏!并传颂贵客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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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在全厅的惊叹和慨叹声中将丁满书写的诗词朗声复诵了一遍,又博得了满堂的喝彩。
一时间哀叹者有之,赞赏者有之。
一道道艳羡火热的目光和嫉妒冰冷的目光接二连三投向甲字三号桌。
一名名小厮端着装有纸张和银钱、银票的托盘频繁的跑向后台,只是再没有唱价之人。
“公子总算如愿以偿了,也不枉奴家百般相劝。”丁满身侧的女倌酸酸的挤出一句。
丁满嗤笑一声,掏出一张百两银票丢在她身上,“怎能少了你的好处。”
“唉,只怪奴家生错了人家,没习得一身文采。”女倌心中虽喜,但也不免有些落差。
丁满斜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别逼老子在得意的时候扇你!”
“公子莫怪,奴家知错了。只要公子开心,奴家任凭公子处置。”女倌赶忙抱着他的胳膊极力示好。
丁满的脾气来得快去的更快,他喝了口酒,轻声问道,“你说,我得了花魁垂青,会不会有在场的大人物对我恨之入骨?”
“公子放心,我翠韵楼经营数百年,无人不知我翠韵楼的规矩。公子为人大气,文采出众,那些大人物怕是笼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对公子心生歹念。”
“那就好,别到时候钱花了,命丢了,那可就太不值了。”
丁满只是没话找话自嘲一句,女倌却当了真,当即表示翠韵楼自始以来得到花魁赏识之人只有得到青睐的,从没被恶意针对的。
一刻钟后,老鸨带着小厮、丫鬟兴冲冲的赶到,好生夸赞了一番便让小厮和丫鬟把丁满带到了顶层花房。
花房中,炭火烧得正旺,四周的盆栽绽放着各式各样的花朵。
花香满屋,连书桌上的砚台中也是带着幽香的墨汁。
餐桌上,一壶清茗,几盘茶点和干鲜果子摆放有致。
屏风后,换了一袭淡绿色轻薄纱裙的花魁人未出声先至,“公子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