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这两人的无聊行为,支晴里只想翻白眼。
晚会前几分钟。
操场挨挨挤挤坐满了人。
支晴里选的位置偏远,是大家默认最不佳的观看视角。
所以相对宽敞些。
她右边坐着乔淮昂、段朝,左边放水杯。
——“空位有人吗。”
支晴里手肘撑着膝盖,正托脸思考昨晚做了一半的物理题,在脑海里分析着板块模型。
头顶猝不及防落下一道冷淡嗓音。
她缓缓抬起脸。
太阳刚落,天色先黄后暗,舞台音乐声鼎沸,大屏幕上翻滚着倒计时。
一束追灯投向观众席,拉出长长灯带。
靳空逆光站在她面前。
医务室那天后,两人没再有交集。
训练时偶尔目光撞上,也是一触即收。
默了默。
支晴里挪开视线,把水杯移到自己腿边。
“自便。”她说。
一旁凑了个局打牌的乔淮昂:“……”
他甩手扔出去四个二带两王。
同为农民,却被队友敌我不分狠狠压牌的段朝:“嗯?!”他咬着牙,嗓子差点咳冒烟,“昂哥,咳咳,你这样出牌会遭雷劈的……”
乔淮昂懒洋洋低眼,心不在焉地想。
这谁踩着点来找空位。
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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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主任作为晚会开场,一番慷慨陈词把自己说得热烈盈眶。从高一遥望到高三,恨不能明天就把这群新生送进高考考场。
他结束演讲时,全场爆了热烈不绝的掌声。
大家真心欢送他下台。
第一个节目是校舞蹈社的拉丁舞。
主持人声情并茂地介绍他们之前获得过的奖项。
音乐响起时,乔淮昂坐不住了。
他兴致缺缺地扔了牌,胳膊碰了碰旁边的人,“支晴里,我们买饮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