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半是劝告,半是命令,“你那样很危险。”
我斜睨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转着手上那一截木刺,断裂处小刀般剌着皮肤,有一点痒的痛。
杰帕德走上前,二话不说地将我往下拉。我没反抗,直挺挺地往后倒。他下意识地立马伸手接住我,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很有几分骑士公主抱的英姿。
“你……”他刚说一个字,又好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把我放了下来,这才继续道:“你想做什么?”
我仍旧没回答,只是贴着墙慢慢蹲下,目光看向别处。
我的默然并不能止住他的话头,他马上又抛出另一个类似指控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扔木板?你没想过可能会砸到人么?”
闻言,我这才冷然一笑,“被你们强行关在这儿,却只是扔个东西而没有直接杀人逃走,你们都该好好感谢我的善良。”
“……铁卫的职责是遵从大守护者的命令。”
“嗯,我知道。不管是对是错都遵守就对了,你们是最忠贞的军人,从不会动一点质疑的念头。”
我这明褒暗贬的意味太过明显,叫他想听不懂都不行。一时之间气氛冷却下来,他紧紧盯着我,而我连对视的机会都不给他。
过了一会,我稍稍平静下来,压下满口炮仗,“我并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想知道我那几个同伴到底怎么样了?”
“就如侦察兵所说,失踪了。”
“大守护者继续派人去找了么?”
“没有,裂界里面的铁卫已经调走了。”
“布洛妮娅不是她的女儿么?就这么放弃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前线战事。”
狗屁的前线战事。那裂界本身并不极致凶险,却能让几个身手不凡的人齐齐消失,这么扑朔迷离的案件就这么不管了?
这大守护者东一出西一出的,完全搞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原本还想在这里徐徐图之,可状况瞬息万变,走和平路线便如同龟缩不出、坐以待毙。
“家姐也和你说过类似的话。”杰帕德突然道。
“什么?”我停止思考,总算分给他一个眼神。
“她曾问我,如若大守护者的命令与军人守护的初衷相违背,那么我究竟会选择哪方。”
我意识到什么,接话道:“那你的答案呢?”
“如果有证据证明两者的冲突,我会选择后者。”他答道。
“你想暗示我什么?让我拿出证据?”我微微眯起眼,“还是说——你很笃定我根本拿不出证据?”
我的问题犀利而充满污蔑性。戍卫官大抵感觉我在无理取闹,他深吸了口气,刚要吐出一个“不”字,又被我打断:
“很可惜,我有。”我拿出了上一顿的食物,因为知道了最新消息后心情不佳,便正好一口未动,“戍卫官先生,请告诉我这里面都有什么?”
杰帕德看着摆在眼前的餐盘,不太能理解我的含义,但还是将食物名称一一道来。
我等了一会,见他没了下文,便替他补充道:“你还漏了一样东西。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觉得那是安胎药之类的补品?”
杰帕德顿了顿,点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