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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也觉得自己必然适合修行,”徐清浊得了他的鼓励,将功法小心收好,道,“等会老夫就试试这功法。”
看不见灵气的人,兴许感悟灵气也会更加艰难,但愿自己能在离开盛元宗之前,听到有谁功法入门的好消息。
君郯再次呈上一份,道:“这一份,还请师父置于藏经阁,供太上长老、长老、弟子们翻阅。弟子建议,最好让觉醒了的弟子先接触功法,然后再是未觉醒的那些。所有觉醒者都由修行入门后的长老亲自教导。”
最后一句说的委婉,言外之意其实是劝长者们尽快开始修行,争取抢在弟子们前头踏入修行之境,否则很难服众。
就像他,演武场上没有防备,以至于被一拳重创右臂,若不是他以往练功闲来无事顺便也练了左手,那时必不是淬风的对手,更拿不到所谓功法,逼不出应矜口中的真话。
徐清浊重伤初愈,还无心力处理公务,闻言心悦不已:“还是你考虑周到,就按你说的办。”
而后,徐清浊笑眯眯地问:“君郯还有什么事呀?”
听完第三件事,徐清浊沉下脸:“不行。”
君郯皱眉道:“不行也得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徐清浊吹胡子瞪眼,“现在外面世道乱得很,还有天清盟的人祸事,你才觉醒,哪是那些早已觉醒多年的人的对手。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总之本座绝对不同意你去外面闯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说完又后退了一步,“在你修为也臻至化境足以自保之前,别想离开盛元宗的事……”
见君郯目光坚决,徐清浊绷紧了脸,又后退了一步:“再者,你一人出去历练还好,这还带上你这小师弟,万一他……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不上你的忙!你让师父如何安心!”
应矜眸光一暗,又有点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他才刚觉醒,帮不上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只要不帮倒忙就行了。”君郯道,“师父,您放心,我带他离开盛元宗,比让他留在盛元宗要好。”
徐清浊心里五味杂陈:“你已经决定了?”
君郯点头:“是。”
在徐清浊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应矜微微抿了下唇,若不是他手上拖着道细长的锁链,锁链另一端掩在君郯的衣袖中,单看他的面容,当是一副天真烂漫。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惹得君郯禁锢了他的行动。
徐清浊能猜到其中缘由,但君郯硬说那功法是他改写,必然有君郯自己的考量,与其深究,不如信任他这从未让他操心过的大徒弟。
“老夫伤还没好,你居然要走了,一点也不体谅你师父年迈,若这是老夫生前最后一面,那该如何是好?”徐清浊夸张地拾起衣袖来开始本不存在的眼泪。
君郯道:“您老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那就说好了,每隔一个月要回来一次……”对上君郯的视线,徐清浊让步道:“每隔一个半月……”
“半年。”君郯道。
“半年!?”徐清浊两眼一抹黑,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诸事询问君郯的意见,大事都交给君郯来,若是君郯走了……他这清闲日子就到头了。
不说别的,就说每七日一次的演武场考校大会,没了君郯,难道又分派给各大长老轮流司职么,速度慢不说,错误数还多,哪有君郯靠谱,哪有君郯省心!
“半年不行!老夫受不住半年看不见你的苦。”
“师父……”君郯无语。
徐清浊抹泪了。
君郯真的看到他老人家的泪花,忍不住又多嘴了句:“演武场的形势,随着弟子从练功变成修行后,可能得变一变了,此事需要师父和诸位长老、太上一起商量,可用来展现神通,或是以展现修炼成效为主。”
徐清浊直点头:“你说的老夫都记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历练?”
君郯道:“就这几日吧。”距离下次演武场还剩五日,他会在五日内带应矜离开盛元宗。
徐清浊老泪纵横,硬撑着重伤初愈的身体,送君郯出门。应矜见这一个两个长者对大师兄都是这个态度,不由重新审视大师兄对于盛元宗的意义来。
从淡明园出来,走在宽阔的大道上,人多眼杂,君郯将锁链缠绕在手腕上,拉起应矜的衣袖,往后山药谷走去。
应矜看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君郯,不禁弯起唇角,笑容醉人。
路过树林,一群人拎着猎得的兔、獐和山鸡,从林中小道中走出。
“哟,这是谁啊,笑得这么开心,原来是被大师兄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