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则帕尔一声不吭,怒气冲冲的就往外头走,随后便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进来禀告,“将军把外头的东西都给摔了。”
“人呢?”
“摔完就走了,大汗您看,用不用派几个人跟着?”
“不用管他,随他去。”
可汗端着果浆走到平乐床前,挤出一丝笑来,“老二一直都是这个脾气,你别理他。”
平乐仰头看他,“晗安哥哥来了,是吗?”
“嗯,你想见他吗?”
平乐冷笑,“我想不想有用吗?”
可汗把碗搁在床沿上,胡乱拽了一把椅子坐下,“如果你能管住自己的嘴,见见也无妨。”
“好啊,我听你的就是。”
“呵呵,嘴长在你的脸上,你万一到时候说了出去,怎么办?”
“那你想要如何?”
可汗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你既然偷听过我们的谈话,就该知道,这黄昏雨的厉害。”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想见晗安哥哥,就必须服下这瓶毒药?”
“不错。”
平乐心中五味杂陈,于她而言,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活着即是痛苦,死了也算解脱,只是,这黄昏雨作起来,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怕死,却是怕疼得很。
可是,如果不见,他干的那些勾当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那大魏——
她这样想着,伸手抢过瓶子,刚要服下黄昏雨,脑子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她的手顿了顿,将瓶子搁在一边,惨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我不服药,你也得放我去见他,对不对。”
可汗盯着她的眼睛,轻蔑道,“痴心妄想。”
他说完,就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
平乐观察着他的神情,内心更加笃定,“晗安哥哥此行就是为我而来,如果见不到我,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胡说八道,你听谁胡说的?”可汗有些恼了,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屋内之人,“你们一个个的都活腻味了吗?”
屋里的侍女无不胆寒,齐齐跪倒在地上,不敢言语。
平乐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吓唬她们做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都是我自己猜的。你今日古怪的很,我骂了你,若在往日,少不得又是一顿鞭子,可你今日不急不躁,好言好语,定是有事求我。”
可汗怒极反笑,“不错,他是说要见你,但我还是劝你管好自己的嘴。如果你不听话,我立刻就宰了你,宰了你的晗安哥哥,再率军去平了你的大魏!”
“你如果真的有这个本事,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平乐轻蔑的神情彻底激怒了他,他一巴掌抡了过去,平乐躲闪不及,整个人被他扇倒在床上,半边脸都渗出血来。
他仍不解恨,上前掐住她的脖颈,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就揭了你的皮。”
平乐听着他的污言秽语,知道自己今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