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千的晃动,裙边和披帛在风中飘动,阳光照在裙子上能看出深深浅浅的鱼鳞纹,鲛人善织鞘,这条裙子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柒祭之手。
月白见到萧赋辞进来,示意柒祭不用再给她摇秋千,柒祭控制着停了下来,月白坐在秋千上仰头看着眼前站着的男子。
她是爱他的,毕竟曾经在不能出门的无聊时间里,每天都盼着能和他一起出门去外面看看,或者盼着他的来信和自己讲外面的风土人情。
萧赋辞的一切,曾经对于月白开始都是新鲜而又美好的。
“我已经听说了这些年生的事情,我知道不应该去怨恨你,因为你也是不知情的。”
萧赋辞听了这话,心里又起了一些虚无缥缈的期待,可是月白下一句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她说:“但是你曾经想要算计我,这是事实,我捧着一颗真心懵懵懂懂的爱人,是你负我在先,所以我现在只想离开,等我的家人来了以后,我便会随他们离开,你我之事就此作罢。”
最终萧赋辞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柒祭准备上前继续给月白推秋千,却被越白挥手制止了。
心情失落的月白也没有了玩乐心思,起身走到内室,内室里的摆设几乎都被柒祭换了下来,说是怕月白看了烦心。
于是就换成了各种珊瑚和珍珠,月白这才明白,或许柒祭也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是柒祭从来不说,总是默默的替月白打理好一切。
月白感觉柒祭似乎从来不会给她压力和负担,但是对于鲛人成年后觉醒的天赋,无论月白怎么询问柒祭都是闭口不提,而且也从来不在月白面前展示术法。
“柒祭,你成年以后不用回去吗?”这些天柒祭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根本不是普通鲛人的水平,所以月白才有此一问。
柒祭回头认真的回答:“我早就离开了族群,已经不能适应他们的生活,所以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月白想柒祭可能是说的他从小就被人类养大的原因,也不再强求问道:“估计过两日父亲和母亲就会来,等我完全好了,那我带着你回家吧。”
柒祭听到这句话,微微弯了弯手指,压住心中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月白笑着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一阵困意袭来,这段时间总是这样大概是魂魄不全强留在人间的鬼魂都需要休息,也不再抵抗顺势睡了过去。
柒祭看着月白倒下去,熟悉的慌乱感再次袭来,接住月白后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然后倒出一杯水,手指蘸水在空中点了两下,水珠停滞在空中没有落下,传来另外一个鲛人的声音:“陛下,有何吩咐?”
“双生珊瑚的情况如何了?”
双生珊瑚成长起来后会一死一生,活下来的一半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可是双生珊瑚极为难得,柒祭也是偶然才得到的,不过目前的珊瑚还是好好的。
听到这个问题,那边的鲛人沉默了一瞬,柒祭追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