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往昔的自馁和怯懦被那人带来的阳光烧融,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为了一个女孩儿最美好的模样。
拿出化妆镜补好口红,季沐子深吸一口气,迈开长腿走向调酒台。
她的容貌出众至极,可当她站起来,周围人的目光还是会第一时间被她的腿吸引。
纤白笔直,却不是骨瘦如柴,虚弱不堪的细,反而肌理线条极其利落匀称。
名副其实的人间腿精,若是放之娱乐圈,上个几千万保险都不足为奇。
用这双腿三步并作两步,季沐子来到距离调酒台一米左右的位置,站定。
然后她就卡了壳。
因为她看到男人也离开了座位。
依然是那副寒凉寡淡的样子,撑着拐杖绕到调酒台后,蝶翼般精致的眼睫颤动两下,冷白如玉的手指滑过身后的木质酒架,打上面擎过几瓶色泽鲜艳的酒液来。
“羡哥,这一点征兆没有,你突然就要亲手为我调酒,我太受宠若惊了。”贺姓车主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受家里已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爷子所托,贺姓车主此番是为送资产而来。
涉及贺家一些核心产业的股份。
一方面是为感谢他前些日子的仗义出手,帮贺家挽回了一笔数额相当大的损失。
另一方面也是嫌弃家中小辈处事不够稳妥,想借此机会通过股份拉拢他,给那几个运作起来颇有难度的家族产业,寻个稳妥的兜底人。
最初的十几分钟,任凭贺姓车主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耍贱卖乖无所不用其极,他也只是偶尔应一声,半分不肯松动态度,表露接受资产的意思。
直到店员走来请示,说那边的两个小姑娘想多待一会儿,时间太晚了,要等朋友过来接。
那一下,贺姓车主瞥见男人素来无悲无喜的冷眸中闪过一丝波澜,眉心浅浅折出痕迹,稍纵即逝。
“说了这么久,你渴不渴?”
即便溢出薄唇的音质是不变的冷冽淡漠,但当话说出口,男人的脚步已经绕进了调酒台,漫不经心地择取酒液,动手调酒。
贺姓车主大气不敢出。
身为已经着手接触家族生意的贺家长孙,他十分清楚这杯酒的分量。
他只是困惑,依照他羡哥的性子,这杯酒自家老爸都未准有资格喝,怎么就轮到他了呢?
季沐子同样把酝酿好的话噎回喉咙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摩别人调酒。
眼睛凝望着酒液,心神则渐渐被男子俊逸的眉眼和玉白的手指占据。
纵然胸腔涌动着千言万语,却在如今此刻,道不出一句惊扰的话。
“抱歉,我们店里不售卖饮料,小巷路窄,路灯也昏暗,你们别再另从外面点饮品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