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直起身子,抽出手,随意的往身上擦了擦“没关系,你先洗。”
齐珏不赞同地睨着她,起身上岸,取下架子上的毛巾和衣服,快速擦干身体穿上。
这儿都会备有一套衣裳备用,平素用不上,今日却是用上了。
他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眼中有淡淡的责备。
夜澜摇摇头,任由他抱起自己,走出房门。
她揽着他的脖颈,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
齐珏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快速红透。
等大夫再次给夜澜的伤口包扎好,齐珏才无奈叹口气,埋怨了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不是正好吗”夜澜眯起眼睛。
齐珏“什么”
夜澜微笑“我不能照顾自己,不是正好给了你个照顾我的机会”
齐珏别开脸,故作镇定的强硬道“谁要照顾你啦。”
夜澜伸出手,点了点他心口,心脏剧烈跳动,恍若要从里面跳出来似的。
夜澜唇角笑容加深“口是心非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齐珏轻哼,抓住她的手,拿下面具,用力一拉,夜澜便扑进了他的怀中。
夜澜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起伏,听他渐渐粗重的呼吸。
心的女子在怀,自然忍不住心猿意马。
只是想到她还有伤,齐珏便忍着没动。
夜澜没多做什么,就随着他去。
晚上,吃过夜宵,夜澜倚着床架,脂粉未施。
素净的脸依旧美得令人心折。
有句话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齐珏暗想,如果那人是夜澜,那他也不愿早朝。
“齐珏,你要盯着我到什么时候”夜澜举着镜子的手微顿,撩起眼皮,欲语还休地瞪他一眼。
齐珏顿觉整个人都酥麻了,连她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跟你说件事,你想好了回答我。”夜澜轻声婉转,“我有一种药,可以让你不受焰毒发作之
痛。但不能解毒,亦不能延长你的寿命,你可需要”
齐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若是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那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