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了’?”
谢昭轻轻抬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自然是咱们大祭司的格局变小了啊。”
她左顾右盼的倒打一耙。
“我谢昭才不是那种伸手要钱、俗不可耐之人呢!
你这人怎么能从门缝里看人,将人都看扁了不是?
得得得,我先走一步,山高水长,咱们有缘江湖再会。”
“等等。”
南墟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袖口,止住了她离去的动作。
谢昭紧紧抓着包袱,还以为南墟觉得给她的太多所以后悔了。
她眼神十分警惕:“怎的?”
银子到了她手里,莫非还想要回去?
做什么美梦呢!
谁知南墟微一踟蹰,却皱眉问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你当真,不见见路伤雀吗?”
谢昭带笑的脸上的表情淡下了几分。
下一刻她松开抱着包袱的手,将其随意搭在背后,然后偏过头极轻极轻笑了笑。
“……不见了。既然‘千岁剑仙’已死,便该跟过去断个干净。
否则藕断丝连牵扯不清,又有什么意思。”
南墟静静地看了她一瞬。
“我以为,路伤雀是不一样的。”
谢昭略带好笑的回看他,失笑答曰:
“他确实是不一样的,你也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啊。但是南墟,那又如何呢?
若不是我被你铁证如山拿了个正着,又技不如人逃脱不掉,你以为你便会知道了吗?”
南墟登时深吸了口气。
这个小王八蛋,从小到大气人都是一把好手。
也就只有不知根底的外人,才会当“千岁剑仙”天宸长公主是什么端庄高华的昭歌贵女。
谢昭挣脱被南墟虚虚抓住的袖口,摆手道:
“行了,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了?”
南墟却道:“符景词,你可知自从靖安三年正月初五你出事以来,路伤雀便画地为牢、自缚己身于‘千机殿’?
兴许他是自责于没有护得你周全,所以这一年零八个月,他自罚自己在遍地机关、阴寒刺骨的千机殿,从未外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