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倪玉农对莫小年颔。
“脱胎”只有两个字,却不是那么容易脱口而出的。
“真是脱胎?”桂生也凑上前去。
“你掂掂。”倪玉农将锦盒放到了桌上。
桂生拿起,“这么重?比一般的和田玉明显要重。”
“脱胎就是要重一些。”倪玉农笑道,“这东西我自己留着了。”
很多玩古玉的,终其一生,也未必见到一块脱胎。倪玉农今天碰上,也是机缘巧合。
因为上午去了古玩商会窜货场,所以中午倪玉农约了几个掌柜的一起吃饭,不多会儿便就离开了铺子。
莫小年拿起那枚鹰洋,“咱俩中午就吃它吧?”
“这玩意儿也能顶几十个大子儿,能吃得不错呢。”
他俩也出去吃了饭。
回来在铺子里喝茶。
莫小年心想,这一行只要进对了铺子,确实是轻松,特别是比着街上拉洋车的卖力气的,起早贪黑的小摊贩等等。
桂生此时开口了,“想什么呢?你咋没把倭国人买龙泉窑的事儿告诉掌柜的?”
“光去关注那块脱胎鸡心佩了,那你怎么不说?”
“买卖没成呢,成了再说。”桂生嘿嘿两声。
桂生其实是想多了,他以为莫小年打算买卖成了从中眯下一部分钱,还以为莫小年到时候会提出两人一起分。
桂生也是有点儿蠢蠢欲动的,不过他又不敢背着倪玉农搞这样的小动作。
莫小年没这些想法,他在铺子里必须守规矩;而铺子之外赚的钱,那就是业余收入了,心安理得。
两人正说着,青岛义来他来了。
他俩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两位老板,东西还在不在?”
“我们俩就是伙计,不是老板。”桂生笑道:“东西在,我们也一直等着您呢,饭都没敢吃。”
话音刚落,打了一个饱嗝。
“钱太重了,你们得带着东西跟我走一趟。”
莫小年不由心里算,一个鹰洋27克,四千五百个······好嘛,两百多斤!
“您不用银票吗?或者其他的,能到票号或者银行提取的凭据······”桂生也是有点儿懵逼了。
“有!”青岛义来点头,却又解释:
“有四千墨西哥银元存在交通银行,但不是存款,属于物品保管,可以凭存票提取。
还有五百银元,就放在旅店,我自己拿过来也很费力。
你们拿着东西,跟我回旅店,然后我给你五百银元现货和四千银元的存票,货款两清。”
莫小年心想,五百银元二三十斤,不算太重;但以他的身板说费力,也不能说矫情。
“青岛先生,您看这样行么?明天我们约定个时间,拿着东西直接去旅店找您。”
莫小年是想,如果这样,还是得和倪玉农汇报下再交易为好。
青岛义来却道:“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桂生一听暗自欣喜,果然要走,走了怕就真的不会来找后账了。
“青岛先生,您要去哪里啊?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