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半刻,符肆从另一侧门绕路而来,躬身垂首行了一礼。
“主父。”
符柏楠抽帕递与他,“擦擦汗。”
符肆接来擦了擦。
符柏楠道:“如何。”
符肆道:“一切如常。”
“嗯。”
符柏楠半弯腰,在他耳畔低道:“准备好了么。”
符肆几不可查地顿了顿,道:“是。”
“嗯。”
符柏楠直起腰,扫他一眼,随口道:“在玩儿甚么。”
符肆蹭了下汗湿的鬓角,苦笑道:“公主孩童心性,她做将军,要属下套了披挂扮战马,又不骑,非要满院子地赶。”
“……”
符柏楠看着他的苦笑,微眯了下眼。
半晌,他慢条斯理地道:“符肆。”
“属下在。”
“你可当真准备好了?”
“……”
符肆不能言语。
“符肆,你不要忘了。”符柏楠的话从唇缝里泄出来。“你生是谁的人,死是谁的鬼。”
符肆极深地躬下身,眼前是漆黑的靴尖,草叶茂密的土地。
“主父待属下有天覆地载的恩情,属下从不敢忘。”
“……”
良久,靴尖消失在视野中。
符肆抬首,目送那负手乌衣远去,转身顺侧门回了院中。
夏平幼已进殿去了,他拾起地上的披挂,收整好走进殿中。
“你们看,这里怎么样?”
“好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