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萍笑眯眯的接过来道,“林道友客气了不是?唉!就是缺少一元重水啊!看来我还要辛苦在外奔波几年,继续寻找。”
关三娘心里早把贺一萍的祖宗八代问候几遍了,你他娘的就给我们几斤火元晶石连换取两瓶九阴雷砂都不够,还想白白拿走一元重水?脸上却笑道,“贺兄不必辛苦,妾身这里恰好有两瓶一元重水,贺道友不妨先行拿去用,等以后你有火元晶石再还我!”
贺一萍马上道,“这哪里好意思啊!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嘴里不停推辞,下手可不慢,一把摄过一元重水笑眯眯的装到自己储物袋里,心里暗笑道,“以后还你?切!拿什么还你?以后的事以后再吧!”
收了人家的东西,贺一萍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而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装傻充愣的看着林落枫夫妇一言不发。
林落枫强忍住怒火,低三下四对他道,“贺兄在裂尘界赫赫有名,为人处世更是义薄云,实乃我辈之楷模,林某能交到像贺兄这样的旷世奇才,实在是三生有幸!”
贺一萍不发一言,怔怔的看着林落枫,林落枫张嘴看着贺一萍。
关三娘实在受不了,就娇声道,“贺大哥咱们两家现在也不是外人,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给我们夫妇二人,跑跑腿,打打下手什么的,我们鞍前马后、义不容辞!还有艮阳弱土我祖父那里还有少许,来日就给贺大哥送到府上,绝不食言!”
贺一萍又回头看着关三娘,乐呵呵的冲着她傻笑,不停的点头。
林落枫又尴尬的摸摸鼻子道,“贺兄,这个,我是,嗯,你刚刚的罡元离火珠到底是什么意思?弟洗耳恭听。”
贺一萍是何等人物,装傻充愣只不过是掩饰手段,经过他观察对方的眼神和表情以及言辞动作,贺一萍完全确定罡元离火珠不在他们二人身上,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丁三焘不是死于这二人之手。
贺一萍清清嗓门道,“二位,其实在下也知之甚少,可以确定的是罡元离火珠就在贵宗丁三焘身上,他不幸遇害后,谁先接触到他的遗物,谁的嫌疑最大。眼下他生前使用过的焚离剑出现在散修郭宇航手中,而郭宇航又好巧不巧的去了阴煞坑地,如果他手里没有罡元离火珠岂能呆在阴煞之地?我们在设想一下,如果他是为了修炼某种功法非去阴煞之地不可,为什么不来你们的阴煞宗,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的阴煞之地比佳族坎元城阴煞之地收费还要低吧?他一介散修手里有多少灵石供他挥霍?他心里没有鬼,何必舍近求远?你们认为呢?”
林落枫略一沉思道,“所以,贺道友就认为罡元离火珠在郭宇航手里?”
贺一萍摆手道,“我可没这么,只能是一种猜测,他的嫌疑最大,除了他,林道友还能想到别的什么人?”
关三娘突然冷笑道,“道友多年前突然上门造访,目的却是那罡元离火珠了?我当时就纳闷嘛,八竿子打不着道友怎么就和我们阴煞门成了亲戚,原来另有所图啊!”
贺一萍修炼无数年,自然是脸皮一年比一年厚,他坦然自若道,“道友哪里话?在下岂是那种人?只是前不久和几位道友坐而论道时无意得知,因为牵扯到贵宗的长老丁三焘,我就多留意了一下,当时多插了几句嘴问了问原委,他们也是的模棱两可、含含糊糊,所以才上门求解来。”
林关二人相信他才怪了,但是也没办法追问,看破不破才是真理。
林落枫脸色阴沉,他寒声追问到,“贺道友咱们明人不暗话,你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你真的对罡元离火珠无动于衷?还是你另有所图?我阴煞宗可不是好招惹得。”
贺一萍根本就不尿他,冷冷的道,“罡元离火珠是何等宝物,别我们,就是化神前辈也眼热得很,我岂能无动于衷?但是现在还能怎样?你们夫妇敢去佳家要人?”
林落枫怒道,“这罡元离火珠本来就是我阴煞宗长老丁三焘之物,他佳家势大也不能不讲理吧?我找那郭宇航,与佳家何干?”
贺一萍见火候差不多了,就慷慨激昂的对他道,“我坚决支持林道友想法,贵伉俪不妨这样,你们二人去毕竟势单力薄,关仙子把你祖父也叫上,关鹤迁成道多年,故友遍布下,佳家或许给点薄面,再罡元离火珠对你祖父也至关重要,他肯定会势在必得,在下也义不容辞跟随在侧,万一你们双方僵持不下,我也能从旁周旋一二。事先好,我对罡元离火珠没有兴趣,事成之后宝物归你们所有,我分文不取,如果,我是如果将来某一,我要用到罡元离火珠,希望贵伉俪能割爱让我借用一二,在下就感激不尽。而且我以道心发誓,有借必还!”
林落枫夫妇对望一眼,关三娘道,“贺道友考虑周到,我去和祖父商议一下,道友先回莲花宗等候,我们一个月后在此相见如何?”
贺一萍点头称赞,就挥手告别了。
在回莲花宗的路上,贺一萍一阵冷笑,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背棺老鬼出面,佳家或许能给他几分薄面,只要罡元离火珠浮出水面,不管最后谁得到,自己就有办法最终得手。怕就怕郭宇航也不知道其下落,此物如果始终在暗处,自己也无能为力。
再关三娘,贺一萍刚刚离开阴煞宗,她就给丈夫交代了几句,急匆匆的出门了。
背棺老鬼早年是炼尸宗的弟子,因为得罪了门内长老,被逐出师门,一气之下就干脆做了散修,自由自在也挺痛快,快活是快活就是缺乏修行资源,修为上不去,某一次关鹤迁在深山老林里猎杀灵兽,无意间救了一位因伤势过重濒临死亡冥鸿门的大长老,从此好运连连,大长老伤好后就邀他加入冥鸿门,关鹤迁自己散漫惯了,受不了约束。大长老惋惜不已,就送他一本《三尸灌体》的秘籍和一些灵石做为报答。
冥鸿门的功法也是走的阴寒阴柔的路子,和炼尸宗有所相同,关鹤迁修炼起来也不费力,多年后,冥鸿门大长老助他结丹,关鹤迁对此是感激涕零。关鹤迁有仇必报,自以为结丹了就了不起,就杀上炼尸宗,结果被人家打伤生擒,准备处死,冥鸿门大长老又舍下老脸,去炼尸宗调解,冥鸿门的牌子还是管用的,炼尸宗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得给冥鸿门一个面子,在其极力劝阻之下双方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以往恩怨一笔勾销!
关鹤迁被大长老带走,路上大长老狠狠骂了关鹤迁一通狗血淋头。关鹤迁知道大长老是恨铁不成钢,是为自己好,心里的确是感慨万千。以后的日子里,大长老不时的指点他修行,还供他灵石修炼,终于有一大长老带上自己唯一弟子梁凯,把他叫到一处山林,交代后事,意思是自己寿元已尽,这世上没有什么亲人,就剩下弟子梁凯和关鹤迁让他牵挂,让他二人结为异姓兄弟,今后要互相扶持,永不相负。并且让他二人跪在自己面前发誓要遵守诺言,否则对不起自己的在之灵。
大长老坐化时,又给了二人最后一笔修行资源,关鹤迁和梁凯多年后先后结婴成功。关鹤迁在修行界与人斗法,身后背有一口棺材,棺材里有三具尸体,尸体一但祭出张牙舞爪,刀伤不入,甚是撩,就得到背棺老鬼的称号,最重要的是他在冥鸿门有一位结义大哥梁凯,不看僧面看佛面,裂尘界除了四大势力外,人人敬他三分。
背棺老鬼常年在黑风谷修行,他没有收徒立派,手下只有数十名杂役,与世无争,倒也清净。
这,关三娘风风火火的来到黑风谷,守门的杂役自然认得关三娘,忙行礼道,“大姐,您回来了?来看老爷了吧?”
关三娘也没言语,只是摆摆手,就直径穿过几座庭院来到祖父的洞府前。
关三娘刚刚到了门前,里面就传出一阵桀桀的笑声,“乖孙女儿,回来看爷爷了?”洞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关三娘的父亲没有灵根,母亲是个筑基修士,二人早就死了多少年了,关三娘可是背棺老鬼的心头肉,掌上明珠。
背棺老鬼早就笑呵呵地站在洞口看着她,关三娘连忙给她躬身行礼,背棺老鬼拉着她手一同走进洞府,脸上慈祥的要死。
“丫头啊!怎么突然想到爷爷这里来?不是林子欺负你了吧?”背棺老鬼打趣道。
关三娘一仰头道,“他敢?有爷爷您给我作主,裂尘界想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背棺老鬼拍了她的脑袋瓜子一下道,“别傻话,你当爷爷是王老子啊?这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能忍让就忍让,莫要逞一时之强,心驶得万年船!活的比他们时间长那才是正直的赢家!”
来的客厅,关三娘便轻车熟路的给背棺老鬼沏茶,是客厅,还不如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大堂正后方摆着一副巨大的黑油油棺材,棺材里不时的发出一声怪剑关三娘早就见怪不怪了,她给背棺老鬼倒了一杯茶就坐在了对面。
背棺老鬼也不问她什么事,就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