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亦铭果然幸灾乐祸地笑了,怪不得白丫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病歪歪模样呢。
之后贝亦铭很是没有人性的提醒她,“他应该没有看你一眼吧?所以你不用为此感觉丢脸,你当时在她眼里也许就是个男人呢。”
白丫乱踹的脚果然一停,没好气地掀开被瞪他,“你不毒舌能死吗?”
贝亦铭莞尔一笑,“这是实话,实话总是不能像假话那样动听。”
白丫愤愤不平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拖鞋也不穿,光脚走到窗前,推开窗,与夜色发狠的相望。
月光若隐若现,偶尔躲在乌云中,偶尔飘出来一次,如同白丫此时的处境,本身可以借着日光的反射而发光,却要受制于乌云,没有天日可见,苦闷得很。
年轻时的白丫很单薄,贝亦铭在后面看了片刻,脱下西装外套,走到她身后,给她轻轻披上,“小心着凉。说说,你和萧若飞应该发生的第一次见面时在上面情况下?”
白丫轻叹了口气,转身倚着窗,回忆的目光穿过地上木板延伸到那现在想起仍旧历历在目的一面。
那时,她跟贝亦铭分手不久,是在一个酒宴上遇见萧若飞的……
白丫眼睛一暗,摇头:“不想说。”
“好吧。”漫长的安静后,贝亦铭道,“不管怎样,需要我再给你安排一次当时的场景吗?酒宴?”
“算了。”白丫对此不抱任何希望,“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有什么发展,他妻子云彤之后会病逝,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将死之人去争宠。”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自怨自艾?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个不得宠的冷宫弃妃。”
白丫无奈扯着嘴角,黯然道:“其实我也这么觉着。”
又是一阵无声沉默。
“好了,现在已经十一点,我需要回去休息了。”贝亦铭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白丫,我现在需要你的决定,接下来在面对萧若飞时,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如果没有打算,那么就现在想,我等你想出来为止。最好尽快,我需要休息了。”
白丫烦躁地扯着头发,身体下滑,逐渐坐到地上,抱着膝盖,看着比校园里失足怀孕的少女还要悲苦。
贝亦铭面无表情地踢了她一脚,“要悲伤就晚点悲伤,应付他们到现在我已经很累了。”
“多等一会儿能死啊!”白丫压力集于全身,被暴躁的狼附身,登时一声不满地狼吼,“我还算是你女朋友呢!你能不能温柔点!”
“以前的温柔是对你,以后的温柔不打算对你,是你跟程兮说叫他通知我我们已经分手了的吧?”贝亦铭催促道,“快点下决定。”
白丫被逼到了一个死角,左右无路,无法退向后方,只能一路向前。
许久后,白丫做了个让自己卑微得可怕的决定,“让我在他身边工作吧,我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他宠了我二十年,我不过是再等他几年而已,我等,我能等。”
贝亦铭点头,“可以,那就这么定了。你好好休息,我会在过几天让你们正式见面,把你介绍给他。你也记住,你在他面前只是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