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把刘清霜给整不会了,眼巴巴的了叶星魂,满满的求助。
恰好此时,小二端着酒菜进来。
四菜一汤,一壶烈酒摆好,“两位贵人,这是主家安排的,请慢慢享用。”
临走的时候,还从刘清霜的手里拿走那碗黑乎乎的东西,生怕把两位朝堂大员给毒死。
“坐坐,都坐。”于延益笑了笑,“既然是小王爷请客,裴小姐也一起。”
裴秀宁胆颤的坐下,刘清霜狠狠瞪了刘政会一眼,“我不吃了,我去给我娘烧柱香,现在的狗官太多,让她回来带走几个!”
说完,刘清霜一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居明轩。
“延益,清霜自幼丧母,老夫一直心存愧疚未娶,娇生惯养了一些,还望海涵。”刘政会一脸尴尬,“你,连我这亲爹都成狗官了。”
说完,刘政会狠狠瞪了一眼叶星魂,“殿下,小女被你带偏了。”
“……”叶星魂一愣:和我有啥关系?
“既然来了,那就说说吧。老夫就知道,躲不掉。”
于延益叹了一口气,“丫头,老夫能做的,也只有是不在判决上签字了,其余的老夫真的莫能助。”
“于大人,刘大人,小女不是为了父亲的事,来这里只是偶遇。家父是镇北王的亲卫,京城不认识什么人,暂时寄宿在中山郡王府。”
随即,裴秀宁话锋一转,“家父被斩已成死局,小女现在不求其它,只求二位大人救救雁门关数万百姓和将士的生命!”
一瞬间,于延益和刘政会全都愣住了,什么情况?谁能告诉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裴秀宁所说的一切,更是让二人脸红羞臊,他们只知道远离朝堂的党争,却忽视了民间疾苦,裴秀宁的大仁大义,让两位京城大吏一阵汗颜,纷纷感慨自叹不如。
从吃饭、到离开,二人都没有任何表态。
但叶星魂知道,没有表态,就是最好的态度。
在朝堂,现在分成两类人,一类是以赵王党为首的官吏,要置裴守约于死地。
剩下的就是中立者,这件事是没有人反对的,唯一说有反对的,那就是没在最终判决上签字的兵部尚于延益和宰辅之首魏正伦了。
赵王党更关注的是,下一任的乐浪郡守、下一任的雁门关守将人选。
相对于乐浪郡守,雁门关守将更诱人,边关贸易开启后,简直肥的流油。
这也是叶星魂为何让裴秀宁为雁门关诉苦的原因,在大部分政党的眼里,乐浪郡守可以让,但雁门关守将不能让,大家都去争雁门关守将的职位了,自然也就没人关注裴守约的死活了。
雁门关有步、骑各一万,裴守约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想要在雁门关站住脚跟,就要拉拢裴家,很多人更愿意掉转枪口,为裴守约求情。
而且,叶星魂毁掉了武、辽联姻,从明年春耕开始,边境就会有大小不断的摩擦,两国早晚会打一场硬仗,这时候能带兵的武将也就成了香饽饽。
镇北军现存的将军里面,最能打的就是裴守约。
只要雁门关在手,很多人更愿意给裴守约求情,哪怕是越王党,在被逼无奈之下,也得给裴守约求情。
一切,都在叶星魂的算计之中,第二天的朝会也如约举行,当真是气坏了一众越王党。
越王叶擎玄火冒三丈,大骂魏正伦,老匹夫,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