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继尧仍是不满,“我不信,你就会耍我。一下说喜欢我,一下又拒绝我,恨不得躲着我,拿我当个傻子,你对我就是这么随意,你……”
陈宛七听得都烦死了,仰头堵上他的嘴,如同一只兔子,吐着浅浅的舌头,笨拙的饮着露珠。
胆小的兔子不敢靠近大海,直到被拽入深海,淹得仅剩最后一口气,本能的蹬起四肢浮出水面,终于想起原来兔子也会游泳。
诡计多端的恶狼如愿以偿,不把这死兔子丢海里挣扎,永远都会装死逃跑。
“唔……”
陈宛七松开嘴,继尧捏着她的下巴又贴上去,她赶紧扭开脸,一抹薄唇落在她脸上。
她推了推他,“回去了,别在这。”
“怕什么,又没人看。”
继尧仍然意犹未尽,一点都不想停下。
陈宛七垂眼瞥见他两手空空,不识趣的问了句:“饺子呢?”
……
地上的饺子又脏又凉,食盒里还剩几只干净的。
陈宛七蹲着捡饺子,心疼得要死,扭头瞪了他一眼。
“浪费!”
继尧倚在边上,不爽道:“气都气死了,哪还顾得上什么饺子,谁像你这没良心的,就只会想着吃!”
“这可是嫂嫂包的,怎能糟蹋了她的心意。”
继尧冷笑一声,“心疼别人的心意,你就只会糟蹋我的心意。”
陈宛七听他在那阴阳怪气,无奈道:“你醋个什么劲?”
“吃饺子可不就得沾醋!”继尧一把将她拉起来,“行了,别捡了。”
回到屋里,陈宛七刚想放下食盒,手中一顿,瞬间目瞪口呆。
满桌的合欢图铺成一片,绢子上的绣纹都有些起线了。
继尧自顾点着灯,大手一挥将绢子扒到一旁,“放啊,提着干嘛。”
陈宛七放下食盒,拎起一条绢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这是用来擦脸吗?”
继尧一脸坏笑着不说话,手里将一条条绢子叠平整。
“不是,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啊?现在人家都在说,你喜欢用这东西……那个!”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