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尧一愣,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我的阿七很勇敢。”
陈宛七鼓起勇气说道:“阿尧,我也想帮嫂嫂。”
“好。”
“你不问我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你不怕,我给你丢脸添乱吗?”
“怎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必如此顾虑,只管做你想做的事。”
她突然抱紧他,很想哭。
他的爱总是那么偏执顽劣,错的对的皆是不讲道理。
寂静的国公府挂起一抹红彩,大雪压在肩头,沉重的脚步没入雪地。
6家出事后,朱时泰一个病秧子成日拖着病躯早出晚归。
今日归府,府中挂起红灯笼,四处张灯结彩,虽是除夕前夜,此情此景却是稍显违和。
他轻手轻脚的踏入屋里,屋内昏暗无人,摸着黑抓起药罐,倒了把药往嘴里塞,跟做贼似的又多塞了一把。
“做贼呢?”
朱时泰吓得一颤,心虚的转过身,屋里亮起烛火,6微倒了杯水递给他。
他鼓着腮帮子,像只偷吃的松鼠,怂得不敢动弹。
6微咦了他一眼,抬手递到他嘴边。
“还得我喂你喝?”
朱时泰咽下满嘴的药,缓缓松了口气,若无其事的笑着:“太黑,看不清,不小心吃多了。”
6微了然道:“你这几日成倍的吃药,真当我不晓得吗?”
不敢说话……
“朱时泰。”
他心中一紧,平日她一生气就会如此唤他,可此时的她不是生气,只是平静,心如止水一般。
“我们和离吧。”
他背过身去,“我耳朵不好,听不见胡话。”
6微轻叹一声,“娇哥,我不是在胡说。”
屋里一阵静默。
朱时泰突然转身大喊道:“怎的,你是觉着我身子不行了,这会儿想改嫁了是吧?6微,老子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