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转过身,碰触到硬物,手立即被捉住,她才意识到自己旁边有人,她不是在楼下沙,而是在主卧的床上。
傅砚礼这会儿才被她吵醒。
人没完全醒时,就精准捉住她的手,熟练得像是有提前做过防护演练。
林予墨抽回自己的手,梦里的画面还没从脑子里清除出去,再对上傅砚礼这张脸,虽然清楚他不会知情,但多少还是会有些心虚。
她不是没做过这种梦,多正常,但也都是浅尝辄止,有些甚至主角不是她,但确定的是,以前没有出现过是傅砚礼的情况。
“霜了7“
“啸。“傅砚礼眷眼,拙手揭着眉心,缓解眼普的干淼,回应是从喉吵里溢出的一声,有着许久没说话后的干哑。
梦里也有过,他吻过来,贴在她耳边,极力抑制,却还是出的声音。
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
林予墨轻咳一声,将杂念摒除,又问:“我什么时候回的房间,是你抱我上来的吗2“
“嘲,夜里天气转凉,容易感冒。“傅砚礼道,让她以后少在沙上睡,说完掀开被子起身,她的视线跟着他,起来第一件事是,先给自己倒杯水喝。
林予墨默默看了会,看出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态,便问他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傅砚礼喝完大杯水,视线看过来时,她没来由的心虚,好像他没睡好是自己造成的,她拉着他大做特做一整晚,那只是个梦,梦里的伤害投射不到现宝。
“是有点。“他道。
婚后几天都是晚睡,睡眠时间不足,昨晚更是,想到昨晚的情形,很折磨,很难熬,他不可避免地皱眉,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
林予墨竖着耳朵,细微的声音都被她听见,心虚如她,立刻听出这一声叹息似乎饱含深意,有些警觉小声问:“为什么没睹好7“
她很怕自己睡着后没办法管束手脚,做了什么衣冠禽兽的事。
唯一确定的是,醒来时衣服是穿得好好的,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应该没生什么不能过审的事情。
但这不意味着不会生其他事,毕竟其中自由挥的空间很大。
“是因为我吗?“声音更小。
她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如果是,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傅砚礼神情无奈,点头说是,说完抬腥进洗手间,门跟着关上。
林予墨从床上炸起,鸡皮疫瘩瞬时冒出来,不甘心地爬起来,跟着走到洗手间前,想也没想打开门,里面的人回身看过来,两个人对视。
尴尬加剧,她放下手,做了个吞咽的姿势,追问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她干什么了。
问出来后,双方都暂时沉默。
傅砚礼先拧开水龙头,水流出来,有了些声响,洗过手,
他吹着眼睦,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林予墨没他这么好的耐心,抓耳挠腮,想要听到答案。
她揪住门边,弱小无依:“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好在傅砚礼也没有过于折磨她此刻细弱的神经,手洗净擦干,他看着她道:“这么多年,你隅相还是那么差“
所有的纠结慌张都在这一句里散开,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林予墨禁不住笑,笑里有难掩的庆幸,庆幸完又有那么点不好意思道:“喔,我睡相是挺差的,抱歉抱歉“
“你要用洗手间吗?“傅砚礼问。
“不,不用,你用,不用管我。“林予墨退出去,捎带手将门给带上。
门内傅砚礼撑着洗手台揉捏眉心,拿眼,镜中照出自己的身形,眉宇间尽是倦意,呼气更像是叹息。
昨晚也是如此。
林予墨决定去探云杉的班。
她人在横店,进组后日夜颜倒,跟她有时差,通常是白天的消息,她晚上才会回。
现在情况紧急,林予墨等不及,打包些行李,让陈丝丝定最快的航班,当天飞过去,顺带着以云杉的名义,给剧组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当天龙套演员都买了奶茶,让云杉的助理安排下去。
他们这剧制作不小,人员众多,一杯奶茶不算什么,每人一杯就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