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皱眉道:“臣妾难道没有魅力了么?”
萧衍朗声一笑:“我们回船去罢,此地亦无流连之处。”
顾仪不由得更为泄气:“容我先换过衣裙,再走罢。”说罢就欲起身而去。
萧衍伸手紧紧地按住了她,双眸之中光华流转:“不急。回船再说。”
说话间,已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走到一层,舫主迎上前来,看了二人一眼,正要开口,却被一个侍从拦住。
侍从给了她一锭金,舫主愣愣地接过,转眼再看,一行人已是匆匆离了画舫。
顾仪缩在萧衍怀中,听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十分之快。
甫一回到船上,萧衍屏退众人,立刻将她扑倒榻上。
萧衍:“夫人今夜如此有心,为夫定不辜负。”
顾仪:……
洛川之上明月高悬,夜潮生波,秋色愈美。
番外之皇门旧事
“你叫什么名字?”塔珠的视线从他脸上慢悠悠扫过。
可他手脚被缚,依旧没有理她。
马车疾驰过王都外的枯黄草地,飞雪吹得车帘飒飒作响,塔珠拢了一圈脖子上的银灰狐裘,见他身上银甲残破,唇色已是冻得发青。
她眨眨眼,一双暗褐色的眼睛隐含不屑:“你为何不说话?”
他的眉目分外凌厉,长眉如墨,冰冷冷的凤眼,迎着她的目光,黑瞳噬人一般。
塔珠看他嘴唇紧抿,又看了一眼手中哈木尔传来的信函,她新学大幕文字不久,不能认全,指尖指着”萧虢”的“虢”字问萧虢道:”这个字念什么,是什么意
思,是念虎么?”
虢者,诸侯封地,非王也。
可是萧虢不甘心。
他要立此军功,荣登大宝。
谋划多时,此丹鞑一战,准备奇袭粮草,若是战时马匹不济,丹鞑人不过尔尔。
可是没想到,却被丹鞑人的飞鹰识破了他的策略。
眼前的年轻女人就是丹鞑的饲鹰人。
他听见别人唤她塔珠。
塔珠等了片刻,本打算不了了之,可见他转过头来,目光掠过她的手指,缓缓念出了“虢”字。
声音清朗,并不粗粝,反而有些动听。
“萧虢。”塔珠重复道,”听说你是大幕的皇子?你是哪一个?”大幕皇帝虽不像大君子嗣众多,可也有三个儿子。
萧虢排行最末,大皇子愚钝,二皇子奸恶,他自认他该是继承大位之人。
可是却被丹鞑人擒住了,实在可笑又可悲。
他再看一眼对面坐着的饲鹰人,她穿了一身红衣,乌发披散,额前坠着银饰,上嵌一颗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