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推开门,里面黑漆漆一片,江月搀扶着陈醉进来,反手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凄风冷雨。摸索着从怀里掏出红樱塞给她的火折子,打开外面裹着的油纸,鼓着腮帮子就是一顿吹,但怎么吹也吹不燃。
陈醉侧靠着门借力撑着,原本环着江月肩膀的右手轻轻从她手中接了过来,熟练的,毫不费力的一吹,微弱的火焰跳动了一下,出莹莹火光。
久未见光,被这一刺,江月不由眯了下眼睛,片刻缓过之后,陈醉那丝毫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映入了她的眼帘。
分明两人已经如此狼狈,陈醉看着她的眼神里,还有着些许笑意,江月脑子嗡嗡的,她现在可笑不出来。那惨白的脸色,比刚才的火光还让她觉得刺眼。
江月扶着他小心坐下,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这个不大的木屋。
木屋进门对着的,就是一张简易的竹床,床上铺着微微打卷的干草。床的左侧放着一个大缸,估计是储水之用,还有些小小瓦罐。水缸和瓦罐上铺着厚厚的灰尘,想来是许久没有人来过。
屋子的正中是一个火塘,火塘里还有没有燃尽的灰黑木材。外围支起了几根稍粗的木棍,挂着铁丝,铁丝窝成了不太规则的圆,刚好可以放下旁边的瓦罐。
江月想着从陈醉手中拿过火折子,先把火塘里引起火,烤烤衣物。
陈醉见她过来,便知她要干什么,笑笑道:“扶我过去吧。可能,我来烧火比较快。”
江月一瘪嘴,也不分辨,确实自己很久没做过这些事了。依言扶着他过去,在火塘边坐下。
陈醉让江月将没有燃尽的灰黑木材架互相架了起来,底下留出中空。再让她去床上扯了一把干草,火折子一引,干草烈火,一点即着。将热烈燃烧的干草快塞进中空之处,只一小会儿,灰黑的木材便燃了起来。
江月去床铺右侧多拿了些木材在火塘边堆着。这湿漉漉的衣服,也不知道这些柴火够不够用。
熊熊火焰,让江月心头松快了些,腿脚早已累得不想动弹,一屁股在陈醉身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绕开断掉的箭矢帮他把衣衫脱了下来。虽然衣衫都湿了,但终究她还是脸皮薄,想留个中衣,免得二人尴尬。
但自己隐隐有些烧的额头,让她咬了咬牙,不要脸的把他中衣也脱了下来,全身上下,只余了个内里亵裤。
陈醉也未曾在旁人面前如此袒|胸露|乳过,原也是有些尴尬。不自在的看了看江月,只见江月眼神左移右移,哪里都看,就是不看自己,顿时觉得有些想笑。
看着她染上两抹可疑红晕的娇嫩面庞,不由调笑道:“怎么,脱得看不得?”
江月哪是个经得起挑拨的性子,下意识瞪了他一眼,那紧实精壮肌肉分明的胸腹,不由让她又红了脸,侧了头过去,嘴里嘀嘀咕咕,这里的男人怎么嘴上这么不饶人。
自己挪了挪位置,离得远了些,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宽松的外衣之下,是白色对襟中衣,衣裳湿了水,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女子姣好曲线。白色中衣遇水极透,连内里的桃色肚兜都看得清晰。
江月有些犹豫,想了想,又把湿漉漉的外衣穿了上去。
陈醉看着她,眉头微蹙,他知道她在介意什么。心下又翻腾上来些醋意,更觉她上巳夜里,是把他当做了旁人。
陈醉眼神冷了下来,连神情的恹恹的。单手解开右手绑着的绷带。
江月见他如此行为,不由惊叫出来:“那手还有伤,你做什么?!”
陈醉不理,手下动作更快,三两下就扯了开来。有些疼,但心里的烦躁比疼痛也好不了哪里去。
江月过去按着他的手,手上的伤口被雨水浸泡的肿胀了起来。
陈醉不耐烦道:“湿衣服穿着舒服?”
江月不解。
“放手。”陈醉挥开了她的手,双手平平的展开血迹满满的绷带,抬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忍着疼,利落的在脑后打了个结,冷声道:“如此,可放心了?”
江月看着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他心如明镜,只一眼便看穿了自己心中顾虑,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害羞还不行么?他又生哪门子的气。
江月索性也不回话,径直走开,脱了自己的外衣中衣,她当然知道湿漉漉的衣服穿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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