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愣,双眼晶莹剔透,雪白的脸颊很快浮起了淡红,唇极红极亮,倾下身又来吻她。
宋轻轻躲开,翻了个身打算起来,又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她推开他的胸口,问:“不给我解释?想蒙混过关?”
他垂下眼没说话。
忽而,袖袍微拂蹭过宋轻轻耳朵。她抬眼,李知微正撑手俯身在上方。
雪白的长袖堆叠于耳边,沁凉柔软。但她的耳朵却很烫,像是被火燎过。
他很狡猾,眨着眼睛,慢吞吞地问,“你先告诉我那个谢不晦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最近认识的新朋友。”
“才认识,他为什么要离你那么近?那么关心你?我每次见你们站在一起,都生气得想要殴打枕头。”
宋轻轻瘪嘴,“知微,你不是也有新朋友?前日我多看你一眼,就被一位小道士鄙视了呢。”
他低低笑了几声,酥酥的声音让宋轻轻的耳朵有些痒。她想揉,双手已被他握住。
“那日谁让你一直看我?当时你的眼神其实很像个流氓,也怪不得别人维护我。”
她轻哼:“流氓?长得好看还不能看?”
语落,宋轻轻的腰被单手按住,他问:“要仔细看看吗?”
她惊慌起身,李知微将她按了回去,不让她再逃。唇又落下,耐心地挑拨她,引诱她张嘴。
宋轻轻能看到他整张脸,他春水初生的眼眸,凉薄鲜红的唇。
她囔囔:“到底谁是流氓啊?你是还差不多。”
他低着头,鼻尖紧紧与她贴着,鹅梨香挠着她的脸,嗓音温醇,“嗯,我是。”
他唇极软极热,几条尾巴顺着她的腿一路往上缠,轻轻挠她的腿肚。
她被捂出了一身汗。
“李道长,不可白日宣淫。”
她的牙关有些抖,他轻笑,看着酡红的脸,伸手探了探她的后背,将她拉起身。
然后指向对面的桌子。
“轻轻,桌上有药,你先自己把手上的伤口抹一下。”
宋轻轻捂了捂热腾腾的脸颊,装模作样地去桌子边涂药,视线偷偷打量他,见他出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无聊地坐了一会,李知微从外面端来热水,对她道:“一身汗要我帮你擦一下吗?天气太冷容易着凉。”
宋轻轻干脆直直地卧回被子里,任由他翻来覆去。脑袋本放得空空的,又想起自己撞邪之事,“所以说,知微……为何这几日我总是有类似失魂的奇怪症状?”
李知微道:“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你放心。”
以后他们会一直相爱。
祭坛
道观厢房住的多是暂宿客人,亦或风餐露宿无处安身之人。
那儿不是能久住之地。李知微想让宋轻轻与他搬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