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黑洞洞的屋里忽然传来了“呜呜”声,像小动物的抽泣。
发狂的女孩蓦地扭过头去,回手打开了壁灯,墙角被捆成一小团的人畏光地瑟缩了一下,透过眼泪,难以置信地过来
那正是失踪的晨晨。
此时,她的家人仍然在少年宫门口焦心地等。
陶然走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避开了晨晨家人,冲费渡耳语了句什么。
“成年男性共犯”费渡略一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先利用女孩,把晨晨引到小公园,然后男人出现,袭击并且带走了她。”
陶然“怎么”
“我刚才觉得一件事有点奇怪。”费渡吊起他那条倒霉的胳膊,在原地转了几圈,低声自言自语,“太奇怪了。张先生五点刚过时给女儿打电话,关机,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绑架计划已经在进行中,一个小时候,他想通过远程软件打开晨晨的手机失败这时候晨晨应该已经被犯人控制。那女孩故意把手机丢下,则应该至少在六点多以后,为什么”
“一个成年男人,就算半身不遂,控制一个像晨晨那样的孩子,也绝对花不了一个小时。”费渡脚步一顿,“而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个女孩又把晨晨手机的电池重新装上,故意丢下给人拿走这又是为什么”
既然已经卸下了电池,把手机随便拆一拆,沿途分开扔,又方便又保险,警犬都找不着。
而为了短暂转移警方视野的理由显然说不过去,因为即使是孩子,过电视剧也应该知道,办案的警察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不会那么容易顾此失彼。
而且万一捡到或者说偷了那部手机的人恰好见了她,难道不会增加风险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在西岭绑架上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是协同作案,而这次因为某种原因,男人不在,只有女孩,所以她要花更长的时间。”
陶然一愣,一把抓住费渡的肩膀“这女孩受体力能力限制,没法独立完成虐杀并且录音的全过程,但她知道晨晨手机上的远程软件,也知道家长肯定会试着用这种方式找孩子,她是在变相地折磨家长,和寄录音的目的异曲同工”
给你希望,让你拼命地找过去,再让你绝望。
只是没想到时间上出了点偏差,她耽搁的时间比想象中要长。
“如果是这样,那她不可能独自把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拖走,只能是诱拐,”费渡远远地了一眼再次失声痛哭的母亲,“晨晨在明知道她爸爸肯定在找她的时候,会因为什么同意跟对方走”
陶然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没带电话,但是我家比少年宫近,你爸爸说不定已经到学校里找你了,互相找容易错过,你可以去我家给他打电话。”
“这个距离一定非常近,比少年宫还要近很多,是个让孩子觉得方便又舒适的距离。”
陶然一把拽过地图“一公里不,五百米之内”
有一处即将拆迁的老旧居民区,相距小公园另一个门,不过一个路口。
“等一下,”陶然说,“这个地址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骆闻舟他们把苏落盏的家翻了个底朝天,重点是各种可能的男性用品,想要从中翻出那个神秘男人的蛛丝马迹来。
郎乔打开了一个抽屉,倒出来以后,发现里面装的是诸如户口本、身份证,各种入学通知等等文件证件,她只把病历本拿出来翻了翻,其余大致了一眼,很快丢在一边,摊了一地。
骆闻舟目光扫过,片刻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一凝,蹲下来捡起了房产证两本房产证。
其中一本是这间一室一厅的公寓,另一处则是当初房改的时候被个人认购的某厂职工宿舍楼,房龄比苏筱岚年纪还大。
“小乔儿,你给我确认一下,”骆闻舟说,“二十年前,苏筱岚还小的时候,她登记的住址是不是这个”
郎乔不明缘由,不过对他本能服从,立刻去查了,就在她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骆闻舟派去盯梢许文超的刑警忽然打了电话进来“骆队,我们在许文超房间里装了窃听,刚刚连续两通电话打进来,他绝对听见了,但是没接他会不会已经发现自己被盯上了哦,来电的那个号码我们也查了,是部座机,地址是”
骆闻舟“少年路贸易公司路口3单元。”
负责盯梢的刑警一愣“骆队,你怎么知道”
与此同时,郎乔冲了进来“老大,当年苏筱岚作为受害人配合调查的时候,的个人信息里的通讯地址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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