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宏峰肯定道:“能救很多人。”
吴笙怔怔,这样很好,能救很多人,比杀人好太多了。
“您教我吗?”
关宏峰干咳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是他正在思考的小动作,吴笙现了。
“我可以先给你开书单,看完后再和我联系吧。”
关宏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面上还是毫无波澜的扑克脸,“回头我会跟邢队说一声的,嘉茵,你回去后把你的课本整理一下邮给她。”
林嘉茵揽住了吴笙的肩膀笑了起来,“你要加入我们公安吗?”
吴笙低声回道:“我试试看。”
“如果可以的话,欢迎你的加入哦,凌波丽。”
“凌波丽是谁?”关宏峰有些纳闷地问道。
林嘉茵嫌弃地招招手,“是美女了,是美女。”
然后她又好奇的看着吴笙问道:“有一点好奇,为什么啊?只是因为你好奇那些疑案吗?”
为什么?
吴笙想起陈希对她说活下去很难,但是对于她来说不难。
她想让我往前走,走下去,看到人生的大海,看到人生中绚丽的景色,那或许是陈希所看不到的景色,所以我要看到,然后回来讲给陈希听。
活下去很难。
真的很难。
为什么要对我说“活下去”这种残酷的话呢
那个长秀丽的女孩坐在吴笙的病床边,拥抱着她,很温柔地对她说:“死亡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呀,死亡是干涸,是再也不回来了,是虚无。你不要死亡,你要活下去哦。”
吴笙伸手感受着温暖的晨曦洒在她手心上的温度,微微笑了起来,“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多的人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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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笙和父亲爆的最严重的争执生在oo年毕业那年,她要考公安,谁曾想邢至森来找她谈话,直接断了她的路子。邢至森把她带回家吃饭的时候也很惆怅,认识这一年来他有时间会偷偷带着吴笙看案卷,听她分析案例,他甚至带她去打枪,教她射击技巧,教她格斗技巧,把她带回家,让她叫自己的爱人婶子,让她同邢娜一起玩耍。
他待她犹如亲生女儿,但他对她的期望要比自己亲生女儿更大,他会想如果吴笙进了公安,和他一起共事,那该多好。
直到吴笙的父亲一通电话从上海打过来,从上到下再也没有人会同意吴笙考公安,能不能报上且不说,就算是考试也有办法将其一把撸下录取不了。
吴笙的父亲,是总有门道的。他能想方设法的断了吴笙的心思,让她乖乖回到上海来,听从他的安排,同他所谓的青年才俊结婚,就此在家当个衣食无忧的全职太太,生一个孩子,每天围着孩子丈夫过,这样度过一生才算合了父亲的心意。
至于艺术?那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画作获奖不过小打小闹,快快收了心乖乖回家才对。
一通电话,直接给吴笙浇了个透心凉。
于是她回去跟关宏峰说,我不考公安了,一句话让周巡抓心挠肝地想了十四年,也记着她苍白的脸色记了十四年,也痛心了十四年。
周巡始终认为,他和吴笙皆因此而错过了。
因为就在那年初秋她收到了一个从越南寄来的包裹,不知道是谁寄的,打开看是一本法语小说,吴笙查了才知道那是《追忆似水年华》,扉页没有姓名,但是却有两张照片从书里翩然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