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杉恍然大悟,下一秒,眼里又闪过一丝疑惑,“可他们真的能忍受当花子吗?每天风吹日晒,一当还是十多年。”
想到花子,谢昀杉先想到的便是每天被饥饿所困扰,睡在大街上,面对人来人往的鄙夷,还有风吹雨淋的折磨。
“太子殿下,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担心的是,北疆这次可能放了个大招。”谢锦书有些打趣地看向这位涉政未深的少年,“况且如今也没有别的方向,只能先试试。”
“花子……不太好接触吧。”
“殿下说的没错,花子可不是好忽悠的,他们是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我们先要打入内部。”
马车转过街角,载着他们缓缓驶入大道。
他们撩起帘子,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不过这次他们的注意力不再是这些往来商贩,而是缩在角落不引人注意的花子。他们的确有能力穿梭在大街小巷而不引起怀疑。
“皇兄说的没错,能够轻松掌握城中大大小小的信息,只有花子。”谢昀杉抚着下巴,观察着不远处正在疯狂往嘴里塞食物的花子,年纪不大,许是饿得太久了。
谢锦书命马夫将马车停下,将跟在车旁的小侍卫招上马车,将大致的情形阐述给他。
“林辰,这件事我想交由你去打听。”
“是。”
林辰接了重任后,迅跳下马车,一头栽进人群中。
“皇兄为何将此事交给林辰?”
“林辰从小就在花子堆中长大,恐怕没人比他更熟悉这些人了。”
在皇宫东处稍偏僻的位置,谢雪茶走进一间满是药味的屋子。
此时一个人正趴在床上,装着水的盆子在一旁放着,满是血迹的帕子随意地搭在上面。不远处的药炉正沸腾咕咕作响。
“你应该等伤好了再去领罚的。”
盛上一碗药递给顾渊后,谢雪茶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
床上的那人没有回话,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慢慢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在下没有保护好公主,实在愧疚,无心养伤。”
“这也不能全怪你况且我没事。”
“公主来探望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仔细回想一下,那日的细节。顺道那看看你的伤势。”
“多谢公主的关心。那日我正守着包厢外的,听到楼下有人在询问我们的那个包厢,我觉得有点可疑,就下楼查看,只有一个茶楼老板守在那里。”
“我问他是否记得那人长相,他说不知道,那人用黑布裹了全脸,听声音有些偏北边的腔调。”
顾渊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谢雪茶为他递上了茶水。
“那个人的背影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顾渊摇摇头,回答道:“穿着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不过身高八尺,身形却瘦弱。”
“皇兄推断得不错,极有可能是北疆人。”谢雪茶轻声念道。
她正准备离开,从腰间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