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涟在时,她跟着他养成了个难以启齿的习惯——见钱眼开。都怪当时他俩筹划买大屋成亲,经济窘迫,精打细算,省吃俭用,穷怕了。
杨问十分满意。
他自然也是有份的,臣寻和他心照不宣罢了。
臣寻收了银子,他杨问才收得心安理得,回头也好对王鳌家人有所交代。
分赃这事不便展开,杨问另问道:“皇上那边是否有透露过为何迟迟不立太子一事?”
臣寻微怔,老师到现在还是国子监祭酒,未曾参与朝中事,关心这个干吗?
随即想到皇后的父亲是杨问的老师,难怪他会打听。
估计是帮皇后打听的。
那次宴会后第二天,宫中传言皇后同皇帝大吵一架,闹得不可开交。后来皇上将皇后禁足一个月,证实了两人吵架一事是真。
至于皇上为何不早立太子,臣寻猜到一点原因,但也不知对不对,更不方便跟杨问讨论,只推脱道:“这个倒从没听皇上讲过。”
杨问自己思量片刻,摇摇头叹息道:“帝后的夫妻关系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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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去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臣寻在房间里清点银子。
近来来钱来得越来越快,她都麻木了。
都是些不义之财,收着没什么心理负担,暗暗还有一种劫富济贫的十分解恨的快感。
只是看着长六寸、宽高各三寸的妆奁堆满了银票和金锞子,已经盖不上盖,有些烦恼。
想把存钱庄去,可那样太容易露财了。
夏漪涟常念叨,财不露白,财不露白。
京中有几家钱庄背后跟朝廷官员不是牵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网?
自己没精力又没亲戚朋友拿这些钱去做买卖,让鸡生蛋蛋孵鸡,只能傻乎乎地存放在屋里,便越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