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甚至捕捉不到他的目光,但就是有股坐立不安的感觉,仿佛被某些东西穿透了整个人。
手机滑落,砸在她刚脱了鞋的脚上,她疼得回了神,弯腰捡起来,目光无处安放。
舒执聿手指轻抬,开了玄关的灯,霍青栀的谎言被照得一清二楚。
她抿着嘴唇,双手捏着衣角,吞了吞口水。
“我就是工作回来太晚了,手机是静音没听见你打电话,怕你生气,我……”
“在医院工作的?”舒执聿缓步朝她走来,走近了霍青栀才发现,他身上卷携着一股凉意。
他也是在外面才回来?不……他去医院了?
霍青栀盯着他看了几秒,眯了眯眼睛,“你跟踪我?”
舒执聿斜靠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不觉得你过分吗?我是人,我有选择权,不是你的玩偶!”霍青栀怀疑,他出差这几天都在自己身边留了双眼睛。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觉得你是玩偶,那你把我当成什么?”舒执聿步步逼近,逼的她连步后退。
霍青栀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断了。
站在金字塔尖儿的佼佼者,哪里受得了别人先撇清关系?
他是他们开始的导火索,自然也要做斩断他们关系的快刀。
他的玩偶不再是任由摆弄的物体,是对他威严的挑衅。
“好,你说什么时候断就什么时候断。”霍青栀破罐子破摔,脱了外套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她皮肤很白,穿的是黑丝绸的衬衫,愈发衬托的她天鹅颈白皙又长。
领口大开,锁骨下曲线分明的蕾丝边bra,软绵精致。
舒执聿眸子里燃着火苗,在她轻飘飘一句‘要睡吗’灌入耳中时,他捉住她手腕将她摁在墙上。
她不甘示弱地仰着头,跟他对视。
“霍青栀,有能耐你就一直这么硬气。”他薄唇快抵着她鼻尖儿,淡淡的酒精味弥漫开。
不再等霍青栀说什么,他骤然抽身,将她衬衫扯起裹住那傲人的曲线。
她始终看着他侧脸,下颚骨清晰线条紧绷,他手上的力度几乎能把他撕碎。
但他什么都没做,转身就走了。
这算不算断了?
霍青栀双腿一软,身子抵着墙摇摇欲坠,瘫坐在地上。
一道车灯闪过,她卷翘的睫毛轻颤,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一整晚,她缩在沙发上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舒执聿那句‘有能耐你就一直这么硬气’,是什么意思。
清早,闻听雪早早地打电话来,“昨天你交给我的演出服设计稿,被对方批得一无是处。”
“怎么会?”霍青栀眉头微拢,“初稿他们不是很满意?细节也是按照他们要求改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