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雄伟的凯岩城,高耸入云的狮心塔顶端,泰温公爵正沉浸于西境的繁杂政务之中,他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了走进房间的提利昂,旋即又专注于案牍。
提利昂的存在仿佛只是微风拂过的瞬间,未能引起他的关注。
提利昂,那位矮小的侏儒,终于打破了沉寂,他的声音虽微弱,却充满了质疑:
“亚瑟毕竟是你的外孙,难道你真的忍心如此去考验他?你期待一个孩子去攀登那遥不可及的阶梯吗?”他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湖水,激起层层涟漪。
泰温公爵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寒冰般的鄙夷,他短暂地扫过提利昂,后者立刻噤若寒蝉。公爵以冰冷的语调回应:
“如果你对那孩子的遭遇感到怜悯,那么就回到你该呆的阴沟里,做好你应尽的职责。”
提利昂只能选择沉默,退居一旁,任由自己的尊严被无情地践踏。
泰温公爵继续埋头工作,笔尖在羊皮纸上疾走,犹如舞者的灵动步伐,直到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才低声询问:“那孩子……已经过去了多久?”
提利昂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大约有两个小时了。”
闻言,泰温公爵吩咐门口的卫兵下楼查看,让亚瑟再多走一个小时再带回来。
提利昂又一次试图劝说:“父亲,亚瑟是合法的王位继承人,也是您的亲外孙,这样的折辱是否太过分了?”
泰温的目光深邃,语气淡然而坚决:“是他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他。如果未来的国王连这点羞辱都无法承受,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去培养他呢?”
“他自出生起就被捧为天之骄子,享受着人们的敬仰,却从未体验过屈辱的滋味。但你要明白,成就伟业的最大驱动力,往往源于内心的耻辱……”
提利昂苦涩自嘲地回应:“所以,父亲,这就是你每天羞辱我的原因?你是在激励我吗?”
泰温的目光瞬间变得冷酷如冬:“提利昂,我没有羞辱你,而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对我们家族的玷污……”
闻言,提利昂愤怒反驳道:“我生来就是个侏儒,这不是我能选择的。母亲因我而死,这难道也是我所希望的?在你的眼里,我永远只是一個畸形的小恶魔!对吗?”
泰温公爵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提利昂的情绪失控,似乎对他的一切情感波动都无动于衷。
提利昂挑衅地继续说:“如果按照维斯特洛的继承法,詹姆已经披上了白袍,而我现在就是伱唯一的继承人,兰尼斯特家族的未来与西境的守护者都将由我来担当。”
泰温公爵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杀意,但转瞬即逝。提利昂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内心不由得生出恐惧。
然而,泰温很快恢复了平静,长时间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你应该感谢你的母亲乔安娜,提利昂。如果不是她在临终前恳求我养育你,你早就从凯岩城的悬崖上坠落……”
提利昂闻言,心中一片哀伤,那股破碎像潮水般涌来。他一直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证明自己是一名真正的兰尼斯特,而非家族的耻辱。
过了一会,泰温冷漠地下令:“滚吧,提利昂滚去君临。”
提利昂盯着泰温,反问道:“我去君临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