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凌霄放下那双长腿,站起身走到苏恒面前,俯视着苏恒道:“我用了一年多时间才找到这个郎中,要治的不是自轻自贱的苏恒!”
苏恒一听,笑容更深了,深得满眼尽是无边的落寞。
——如果,鹰被打断了翅膀当金丝雀养,苟活着,还是鹰么?
凌霄慢慢蹲下,望着轮椅上即便全身瘫痪,却依旧儒雅得让他心疼的妙人,不语。
那人有一对修长入鬓的眉毛,可惜正微皱着,眼睑下的睫毛虽有笑意,笑着笑着,唇角却蓦然间落下。
凌霄就这样默默望着苏恒那受伤的唇,忍不住靠上前,忘情的吻上,企图给予那受伤的唇最大化的温暖。
苏恒那张迷人的薄唇,柔软而带着些许药气,那是最醇的清香么?
凌霄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唇轻嘬着苏恒的唇,苏恒却已木然。
暗弱的牢房之火,映照在苏恒微皱的眉头和十分落寞的双眸上。
苏恒体位到,对方发烫的唇的温度正在自己口中慢慢传递着,像是暗得无边的山林里,突然点起的一把篝火那般。
篝火在摇曳,在飘动,在飞舞。
忽然间,凌霄被一双并不大的手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
凌霄抬头一看,便是彦生那愤怒的娃娃脸——凌霄记得他的名字,从见到他那一刻,凌霄便开始嫉妒的人。
“算了,彦生。”苏恒宽和地阻拦道。
彦生吃惊地望着苏恒,只见苏恒勉强一笑:“彦生,我有些累,咱们回去吧。”
说罢,苏恒冲着凌霄,讽刺一笑:“你凌霄,也不过如此。”
到永昭宫的御书房时,苏恒见帝王莘并没有在看奏折,而是黑着一张脸,双眼瞪着自己,满是怒气。
“你去哪了?”莘质问道。
情况紧急,苏恒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将事情一一道来。
“回皇上,微臣去天牢探监了。刚刚收到飞鸽传书,蓝邹国已派华蒙动身前往绿魁国,想必是要说服绿魁国与我们为敌,还是尽快放了凌霄,让他……”
恒从容地答道,却见莘嗖地起身,迈着大步,步步逼近,满眼的欲火像是要把自己烤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