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自己福晋低着头,一双白皙柔软的玉掌因刚才的挣扎泛着淡淡的红粉,肃在大红旗装前,越发的白净素雅,只一下胤禛就觉得自己从丹田处猛然涌起一股热浪拍打着自己胸口,连带着屋内的花香也迷糜非凡,再看去平日里温婉贤惠的福晋更是妩媚异常,哪是府里其他妾侍可比的。
大脑决定着他的动作,胤禛起身站至宝络跟前,双眸幽深半含着火辣,还未等宝络回神,双手一勾将她拉入自己怀中,铁腕拿捏在她腰间,一则细细绵绵的吻悄然落下。先是唇碰唇的吻,试探着宝络的底线,一点一划舌尖轻松勾勒着她的唇线,从刚才站在她身后起,他就想要这么做。
宝络被吻的难受,身体被他牢牢擒在怀里,即便是双手护在两人中间使劲推脱也不行,从低低的亲吻到试探的侵入,宝络咬紧牙关皱眉抗议,她这几天怀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什么都没吃下去,刚在宫里还全吐了出来,连带着胃一抽一抽的,极其不舒服,这位大爷你要发~春要发~情能不能体谅一下孕妇的身体情况!
宝络刚要出声,对方滑溜的舌头已经强制性侵入,鼓捣着她口腔,一寸一寸都吻了个遍,最后还鼓舞她也跟着他一起缠绵,她浑身都跟着酸麻无力。
口中满满都是他的味道,清淡热烈的,好似要将她一并吞并,鱼水之欢相濡以沫的感觉,宝络忍了半天实在是受不了,从喉咙里不断上串的恶心让她用力推开胤禛的钳制,歪头“恶……”胤禛黑了脸,连忙将她抱回位置上,脚踢了痰盂到她跟前低声询问:“怎么样?”
宝络吐了半响,压根就没东西吐出来,只是将他搅动的粘稠唾液一并吐掉,实在是很难受呀。背上力道实重时轻,再敲下去孩子都快敲掉了,宝络连忙摆手:“爷,妾身身子不适,实在不适合再侍候爷了。”四大爷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吧,只要别在我跟前混就好。
胤禛懊恼的递上茶,坐回宝络身边低声道:“我刚没想要。”只是有些控制不住想尝一尝而已。他知道孕期前三月最要紧,孩子也最容易流掉。
宝络累的没精力应付他,第一次她感受到怀孕的喜悦,可她却发现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分享,而他也不懂得该如何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宝络再一次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还稍微有那么一点想依赖他,看来这孩子让自己有些拎不清了。
“是妾身疏忽了,现下李妹妹也快生产,而妾身又怀了身孕,府里的确要再进新人。”宝络低眉笑道,心想李氏怀孕七个月也快生了,府里他去宋氏屋中一个月一次可能也没,张氏怯怯弱弱的样子虽清秀但也入不了他的眼,武氏之前或许还能得宠,但自打去了一趟塞外,几乎像被冷藏了一般,她也怕这位大爷怕的要死。想来府里的确要再进人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大爷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乖巧的?可爱的?温柔的?还是典型的江岸风味呢?
宝络有些头疼:“爷,您喜欢什么样的?”还是问本人吧,上次她选的和德妃选的都入不了他的眼睛,这次还是让他自己说了要求,她再去找人吧。宝络打定主意这次要拾到出一个可人的,却不料胤禛冷冷一哼,完全冷下脸来,茶碗哐当一声摔在桌上:“福晋好贤惠!”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冷气,冻得宝络脸都霜了。
他又是生哪门子的气,上次李氏怀了孩子,他某方面得不到满足不也是整天找人撒火,现在她主动给他找人了,还不满足呀!这什么人啊!
宝络心中也有了一些火气,觉得憋屈的很,极其不自在歪了歪身子道:“妾身不知爷是什么意思,还请爷明示。”
宝络越是温柔,胤禛却越觉得火大,手指着她:“你……”了一声,猛地转头,使劲的踏着地砖像撒气一样,忽然又瞪过来怒道:“爷的口味一向很独特,只怕福晋不好找。”
说着也不等人撩帘子,自己撒了开来,只听门口丫鬟疼得哎呀一声,胤禛骂道:“蠢才。”
这发的是哪门子的火呀?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党们,快崛起吧,花花拿来,长评在哪里?给送晋江币哦。
吃醋
胤禛踹了打帘的丫头一脚,怒道:“蠢材!”
苏培盛看他满脸怒气,知道刚才福晋又惹爷生气了,更加不敢出声,紧跟着他后面出了院子。弘晖正在花园里辣手摧花,见着阿玛来,笑嘻嘻的扑了上去,仰着脸甜甜笑道:“阿玛,额娘有妹妹了。”耳朵旁别着的小雏菊金灿灿的开的正美,水汪汪的眼睛一眨,天真无邪,像极了她的眼。
胤禛消了些火气,俯身摸着儿子的头,温和道:“弘晖喜欢妹妹?”弘晖身边的乳娘赶忙吓得跪地刚要求饶解释,胤禛冷眼一挑,杀一个眼神过去,吓得乳娘浑身打斗,哆嗦在一旁。弘晖嘟着嘴巴,歪头想了想,扁嘴委屈道:“额娘说妹妹好,弟弟也好,不过弘晖更喜欢妹妹。”
父子两人站在一起,面容奇异的相像,只不过一个冷眼俊俏一个稚嫩天真,阳光下一大一小的影子互相交错着格外温馨。
胤禛缓和了面色的神情,将儿子耳朵旁的雏菊花捻下窝在手中,一手伸出两只,弘晖见了立马迈着小腿勾上,甜甜的朝胤禛咧了一个小嘴:“阿玛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呀?”父子两人绕过花圃走到亭台,菊花迎风斗艳空气中微微泛着淡淡的幽香。
胤禛想着刚才在屋中,宝络那委屈的眼神以及贤惠外表下自己对她的陌生,心忽然紧抽了一下,一种别样的情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