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禾也笑了,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寒暄几句就都进了屋。
这里离上京城近,因此住宿虽比不上淮安王府,但也还算可以了。
沈宁禾头一次出远门,显得十分激动,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为了时刻看着沈宁禾的身子,君亭晚和沈宁禾一个屋子,知许只好一个人睡隔壁房间。
沈宁禾没带上沈寂,一是因为沈寂的眼睛,二是因为沈寂自己说和谢元洲有些事要去办。
至于去做什么,沈宁禾没问。
君亭晚见她横竖都睡不着,怕她伤神,只好点了安神香。
而君亭晚自己又在光明正大熬夜看话本子,于是第二天,君亭晚是被知许拖上马车的。
知许跟着谢元洲和余时学了些拳脚,她自己学得尽心,又常常跟着君亭晚和祝余学医术毒术。
如今便是打趴几个成年男子也轻轻松松,而沈宁禾,江厌很遗憾地告诉她,并没有适合她的武功,轻功也没有。
沈宁禾只好跟着君亭晚和祝余学了些类似于飞针定穴之类的小把戏,江厌也教了她用金簪杀人的法子。
只是前者沈宁禾过目不忘,记得穴位后也算好学,后者就不一样了,她才学了点皮毛,还得常常多练。
江厌教她时从没不耐烦过,这让沈宁禾对习武更多了几分期待。
但,目前也只能是期待了。
越靠近江南,路上的境况越让沈宁禾心惊,从两三天才遇到一次山匪到一天遇到好几拨,流民也从零星几个到沿途都是。
但有江厌和余时在,加上江厌带来的那些人都武功高强,沈宁禾的暗卫从始至终都没出手过,他们就已经把山匪都打跑了。
沈宁禾走之前已经接到了薛正则的传信,因此这回是直奔金陵城而去。
一路有惊无险,虽说是赶路,可到底是考虑到沈宁禾的身子。
因此沈宁禾从上京城到金陵城也走了快一个月,到金陵城外时,已经近黄昏时分了。
江厌带着沈宁禾等人直接去了金陵城中的千金阁,一路颠簸下来,沈宁禾觉得自己又快没命了。
她惨白着一张脸由知许和君亭晚两人扶着去了房间,江厌看着沈宁禾脚步虚浮的背影也是满眼心疼。
来江南的路还算平坦,沈宁禾已经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从上京城去定北城的路,可比这一段难走上数倍。
更不必说越靠近定北城就越恶劣的天气,和暴雪之类。
江厌轻叹一声,看向一旁的余时:“你还打算跟多久?”
余时:“你管我?”
江厌:“听说北漠王室最近不太平。”你还不滚回去,指不定明儿北漠王就换人了!
余时听出来江厌的话外之音,但仍旧无所谓道:“哦,我对王位不感兴趣。”
江厌冷笑:“行,记着你的话。”
余时微微皱了皱眉,这已经是江厌第二次对他说这句话了。
以他的性子,本该继续呛回去,可话到了嘴边,余时却突然觉得,他可能会后悔!
“无聊。”
余时有些慌乱地吐出两个字,急忙去了房间里。
他最近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既陌生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