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敲门声,江漾不紧不慢的将炼丹炉和炼好的丹药收进空间。
她用神识扫描了下,知道门外的是谁,却明知故问地问了句:
“谁啊?”
门外的王春平应道:“江医生,是我,前山大队的大队长。”
江漾给了季安青一个眼神,季安青放下手头的活,过去打开院门,但没请人进来。
他微皱着眉头扫了眼王春平他们带来的伤员——乔青青:
“你们可以进去,她不行。”
王春平不清楚江漾和乔青青之间的恩怨,听到季安青的话有点为难。
“她叫乔青青,是我们大队的知青。我们带她过来,就是想让江医生帮忙给她看一下,她、她受伤了,还晕过去了,不进去咋看病?”
江漾慢悠悠带上她的挎包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倚靠着门框,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
“王大队长,她是我刚出生就遗弃我的亲爸的私生女。我这里,确实不允许她进门。”
这话有点拗口,信息量却很大。
王春平和拉木车送乔青青过来的人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他们带乔青青过来,岂不是在为难江漾?
王春平身为大队长,不能对乔青青这个知青不管不顾。
“江医生,那、那你愿意给她看看吗?要是不愿意也不用勉强,我们送她去县医院也行。”
江漾伸出手:“只要有医药费,一切都好说。人也不用抬进去,就这样看吧。”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王春平他们不可能替乔青青掏钱。
如果不清楚江漾和乔青青的关系,王春平还可能替乔青青先垫钱,现在犹豫了。
万一乔青青醒来不认账呢?
这个知青到他们大队也有一段时间了,干啥啥不行,不太靠谱。
江漾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可以等她醒来再说,死不了。”
不用想都知道,乔青青变成这副模样是倒霉符起作用了。
江漾还是蛮好奇她到底怎么个倒霉法,就问王春平他们都生了什么。
王春平的表情瞬间就复杂起来。
“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人,真的。
应该是昨天下午开始,她就不停的倒霉,走路摔跤,喝水被呛,吃饭被噎,洗澡滑倒,睡炕炕塌,割大豆割脚,经过河边脚崴滚了几圈滚进河里,好不容易被救起来又摔倒,脑袋磕在石头上晕过去了。”
怕人活不成,他们都没来得及让其他女知青帮乔青青换上干爽的衣服,就将人送来了。
好在有太阳和风,一路上倒是把她的衣服给晒干、晾干了。
说实话,他们都觉得乔青青的命是真硬啊!
别的不说,就昨晚乔青青把炕给睡塌了,竟然一点事没有。
就她经历的这一系列倒霉事,但凡换个人,恐怕已经在鬼门关走了几遭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王春平没有说出来,免得别人以为他在诅咒乔青青。
却听见江漾感慨:“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啊!
我奶那么好的一个人,她男人和儿子用命在保家卫国、为国家和人民服务,她一个人守着家,还捡了在雪地里快冻死的我回来养着,平日里对乡亲们也都很好,都没能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