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那个工作室密码……”
“嗯?密码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生日才设的那个数字?”
任燃眼底浮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却不回答,先慢悠悠地活动两下脖子,又在那儿拖长音‘嗯’了半天吊胃口,末了来了一句:
“秘密啊。”
“你特么——”
眼看着季灼就要动手,任燃连忙用自己的围巾将他的双手给绑起来,动作之快,让季灼防不胜防,根本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任燃连同腰腹一并捆了一圈,然后往前一扯,将他扯到面前。
季灼震惊:“……大庭广众的你这是要上天啊!”
田双也在一旁,边捂眼睛边偷看——该说不说,任少这一手真的有点像纨绔子弟当众调戏,胆子真大啊。
剧组周围其他目睹了全程的工作人员都纷纷偷笑,视线灼热,挡都挡不住。
季灼头上冒出三条黑线,不轻不重地给了任燃一脚:“好丢人……”
“丢人了?快,藏起来。”
任燃松开围巾,笑嘻嘻地拥住他,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遮住。
季灼算是服气了,自从在公墓跟任燃确认关系以来,他发现自己跟过去切割得太快了,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多想以前的事、多想被生下来的意义和过去的人生。
他似乎直接被任燃拉进了新的生活和新的体验中去,每天在鸡毛蒜皮的小事面前目不暇接,见招拆招,情绪完全没功夫低落或悲哀。
他有些无奈地把脸埋进任燃的颈窝里,认命道:“反正常导规定了剧组内部不能随意拍照……”
所以这种场面也流传不出去。
“哦,那可以拍视频吗?”
“……你有病啊!?”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炸毛。”
“别摸我头发!会秃的!”
“……”
闹了一会儿,安琴照例打来电话。
自从松山送走他母亲之后,安琴几乎天天都要给他打电话,询问近况、关心状态。
季灼明白她的担忧,也一次次地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病好后甚至可能比以前的状态更好,可以正常地接工作了。
安琴笑道:“那给你接个采访行不行?就是潘琦老师的音乐访谈,她有意邀请你参加一期。”
季灼有些惊讶:“已经邀约了?”
“嗯,本来我想推了的,但你也知道潘琦的访谈卡人很严,她主动邀约的情况并不多,所以我觉得可上,但你不想上的话,推掉也行。”
季灼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她的演播厅不在剧组这边,来回费时间。”
“行,那我——”
“不推,”季灼笑了一下,“告诉她我另外推荐一个人去。”
“啊?可是潘琦……”
“是她绝对不会拒绝的人。”